她盯着我看了两秒,“下次别一个人扛。”
说完就走了。
老周半小时后回来,衣服沾着泥和焦痕,脸上有道划伤。他走进来第一句话是:“排水管出口得改位置,他们知道了。”
我靠在墙边,说:“重新规划路线,明天就动工。”
他站着没动,“张虎临走前看了你这边一眼,隔着车窗。”
“他说什么?”
“他说——‘这只是开始’。”
仓库里很安静。外面雨还在下,板房区的灯熄了一半。战斗结束了,但没人庆祝。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张条例纸,边缘已经发皱,血迹干成了深褐色。指尖划过“三人合议”那一行,停了几秒。
然后把它折好,塞回内袋。
老周走后,我独自坐在角落,盯着天花板的裂缝。水滴落的位置变了,不再砸在手臂上,而是落在脚边的塑料桶里,发出轻微的叮声。
右眼还在疼。
但更让我在意的是,零域的网格在意识深处微微震颤,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不是崩解,也不是过载,而是一种……共鸣?
我试着调出屏障模型残影,发现最后一个节点的能量残留方向偏移了0.7度,指向城市西北。
那里原本是市政研究院的旧址。
我还没来得及记录这个异常,仓库门被推开。
苏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块烧焦的电路板碎片。
“从那辆爆炸的车上捡的。”她说,“上面有个标记——鹰隼轮廓,刻在主板侧面。”
我接过袋子,翻过来一看。
确有其痕。
刀刻的,不是印刷。
她低声问:“你知道这是谁的标志吗?”
我正要开口,头顶的日光灯忽然闪了一下。
灯光恢复后,我发现那块电路板的背面,还有一串压印编号:H-7-214。
数字很熟悉。
像是某种编号序列。
我捏紧了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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