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能偷数据?”张虎抓起通讯器,对着镜头说,“林川,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还敢派人来?”
他转身走进主控室,手里拿着一块硬盘——正是从科技园抢来的那台服务器核心。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他说,“再靠近,我就把剩下的人一个个碾碎。”
然后他举起硬盘,对准摄像头,慢慢放在脚下。
咔。
一声脆响,塑料外壳裂开。
他又踩了一次。
再踩。
直到那块硬盘变成一堆碎片,散落在地。
画面定格在那里。
指挥室没人说话。
我坐在椅子上,手指还搭在控制台上,指尖发麻。胸口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像有锯齿在刮骨头。
苏晴走过来,默默调整了输液剂量。她的手还在抖,但没说什么。
老周站在屏幕前,盯着那堆碎片看了很久,最后摘下头盔,抹了把脸上的泥水。
“地形记录带回来了。”他说,“虽然没拿到数据,但至少知道他们换了主电源线路。”
我点点头,想说话,却咳出一口血。
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滴在控制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够了,不能再用了。”苏晴扶住我肩膀,语气坚定。
我抬起手,擦掉嘴角的血,“通道……还能重建吗?”
“你现在连完整模型都拼不出来。”她说,“刚才那次校准,耗掉了你最后一点储备。”
我闭上眼,耳边全是仪器的滴答声。
王强被按在地上,张虎踩碎硬盘的画面反复闪现。
失败了。
但我们不能停。
我睁开眼,手指重新按在控制台上。
“准备……备用方案。”我说,“我要重新规划整个东区的防御体系,把所有可用资源集中到核心区。”
“你现在连坐稳都费劲。”老周说,“怎么建?”
“我不需要站着。”我说,“只要脑子还能转,就能画图。”
苏晴看着我,眼神变了。她没再阻止,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把一支镇痛贴贴在我颈侧。
电流刺入皮肤的瞬间,我感觉到一丝短暂的清明。
零域再次启动。
光纹在视野中缓慢浮现,断断续续,像坏掉的电路。
我开始调出庇护所整体结构图。
一道、两道、三道……防线重新排布。
就在第四道支撑梁即将闭合时,右腿旧伤突然抽搐,神经信号中断。
零域崩溃。
我整个人向前倾倒,被苏晴一把扶住。
冷汗顺着下巴滴落,砸在控制台表面。
远处,雨势渐歇。电弧在铁塔间跳跃,映得墙面忽明忽暗。
我的手还抓着通讯终端,屏幕早已熄灭。
但眼睛没有闭上。
外面的焊接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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