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以前谁信这种事?现在看得清清楚楚。”
判决结果自动生成:剥夺职务,公开道歉,三年社区服务。
被告低头,没说话。
苏晴看着我:“第一次,成了。”
我没有放弃。系统刚上线,漏洞可能还有。我让零域持续扫描底层日志,任何异常都要标记。
她忽然又调出一段残留数据:“等等,赵明的影像……最后那段没播完。”
她点开文件。
画面重新亮起。
赵明还在说话:“……如果系统被攻击,不要急着清除。看看它想告诉你什么。规则的意义不在完美运行,而在不断修正。”
他顿了顿,看向镜头:“我相信你们能做到。”
影像结束。
苏晴眼眶有点红。她低声说:“他早就知道会有人破坏。”
我闭上眼睛,把这段话存进司法系统的根目录,设为启动必读。
规则不是一次建成的。是一次次被打碎,再拼起来。
几个小时后,第一轮审判完成。五起案件全部公开审理,罪行全息重现,无人质疑。
苏晴靠在控制台边,终于坐下休息。她抬头看我:“下一步呢?”
我让零域打开下一个模块。
经济系统界面浮现出来。社区货币的信用机制正在等待接入。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先把司法体系的日志同步到公共数据库,设定为全民可查。每一个判决,每一次申诉,所有操作都有迹可循。
这才是黎明宣言的核心——没有人能躲在暗处。
苏晴注意到我的操作:“你要把它彻底放开?”
我点了确认。
屏幕闪了一下,提示:“司法系统已独立运行,管理员权限降级为监督者。”
这意味着,连我也不能随意修改规则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按了一下终端上的确认键,作为见证。
老周这时候回来了。他站在门口,身上带着地下井的湿气。
“东西拆了。”他说,“但那根光纤……一直通到地底更深的地方,没找到尽头。”
我睁开眼睛。
零域捕捉到一丝异常——就在刚才,司法系统的访问记录里,出现了一个未注册IP,停留了0.3秒,查看了被告名单。
它来自城市能源网的备用节点。
那个节点,本不该联网。
我看向苏晴:“重新封锁主控通道。”
她立刻动手。
老周走到我身边,低声说:“是不是还有人在看着?”
我盯着屏幕,调出最近三次的数据流向对比图。
有一个共同点——每次异常出现前,能源消耗都会在西区出现微小波动,持续12秒,功率提升0.7%。
这不是故障。
是有人在借电网供能,远程接入系统。
而他们熟悉守夜人的老协议,知道怎么藏。
苏晴抬起头:“要切断西区供电吗?”
我摇头。
切断只会让他们换地方。我们要让他们继续用,但得知道他们在哪。
我让零域在司法系统里埋下一个假线索——一份加密档案,标题是《守夜人高层名单》,设置为仅对特定IP开放。
只要他们点击查看,就能反向定位。
老周看着我:“你在钓鱼?”
我点了确认键。
屏幕暗了一下,新任务开始运行。
假档案上传成功,访问权限设为“仅限内部追溯”。
我让系统显示倒计时:下次自动刷新在十一分钟后。
苏晴坐在我旁边,手指放在终止键上。
老周站在背后,手搭在终端边缘。
我们等着。
倒计时走到三分十四秒时,警报没响,但日志页面跳了一下。
那个IP出现了。
它点了进去。
零域立即反向追踪,信号路径层层回溯,穿过能源网、通信中继、地下光纤,最终定格在一个坐标上——西区旧地铁调度中心地下室。
位置确认。
我正要标记目标,屏幕忽然一闪。
那份假档案的标题变了。
变成了三个字: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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