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们口中的贺一鸣,书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想当年,贺一鸣站在军理工训练场的队列里时,总带着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桀骜。
寸头剃得极短,发茬根根立着,被九月的太阳晒成浅棕色。
他的眉骨生得高,单眼皮却不显眼小,看人时总像眯着眼睛,瞳仁是极深的墨色。
笑起来会闪过点狡黠的光,还有两个酒窝,显得有些纯真,不笑时又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
鼻梁挺直,鼻尖有点钝,带着点没长开的少年气,下颌线却已经绷得很紧,透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身上的学员制服总像刚从箱子里拽出来的,领口的风纪扣松着两颗,露出锁骨处淡淡的晒痕。
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凸起的青筋。裤子的裤脚堆在作战靴上,靴带系得乱七八糟,却丝毫不影响他走路时的挺拔,像棵被风刮过也不肯弯腰的白杨树。
首飞考核那天,他摘下头盔时,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耳尖因为刚才的极限操作泛着红。
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明明是张还带着稚气的脸,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星空的战机舷窗。
搭档合练时,他总爱把飞行夹克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里面印着战机图案的黑色 T 恤。
某次深夜模拟结束,他靠在墙上看卫书林演算公式,作战靴的鞋带松了根,垂在地上扫来扫去,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褪去了平时的尖锐,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上军舰那天,他换上了崭新的作战服,肩章上的星徽闪着冷光。
头发特意剪得更短,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涂着伪装油彩,却遮不住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摔碎粗瓷碗时,他微微仰头,脖颈的线条绷得很紧,喉结滚动间,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少年意气,像把刚出鞘的剑,锋芒毕露却又带着滚烫的温度……
雷达警报刺破座舱的宁静时,贺一鸣正对着仪表盘上的小照片出神。
那是六年前他与书林的合照。
贺一鸣拖着飞行箱站在军理工训练场上时,九月的太阳正把跑道晒得发烫。他刚从空军少年班破格升入,家里老头的话还在耳边,就被扔进了新生编队。
“都自我介绍一下。”
教官的声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被队列里那个扎高马尾的女生勾了去。
白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风掀起额前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尖,睫毛长如小扇,眨动时在眼睑投下浅浅阴影。
尤其那双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琉璃,站在一群晒得黝黑的学员里,像株精心养在温室里的玉兰。
“卫书林。”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江南口音。
贺一鸣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飞行手册。
这模样,大概就是个吉祥物。
飞行能力?不做期待。
首飞考核那天,贺一鸣坐进模拟器时,旁边的学员还在紧张地背操作流程。
他漫不经心地调着参数,指尖在操纵杆上敲出轻快节奏,等教官喊 “开始”。
战机模型瞬间蹿出跑道,爬升、翻滚、俯冲,每个动作都精准得像教科书复刻,连最难的 “眼镜蛇机动” 都做得行云流水。
落地时模拟器的警报器没响,那是只有教练级别的操作才能达成的零误差。
“贺一鸣,满分。” 教官的声音带着惊叹,他摘下头盔时,眼角余光扫过卫书林。
她正盯着自己的模拟器屏幕,眉头微蹙,侧脸在屏幕蓝光里显得格外专注,高马尾垂在肩后,发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看看她失败时的表情,像看温室里的花经不住风雨。
理论课下课铃刚响,贺一鸣就把作业往桌上一甩,草稿纸被带得飘到过道上。
他起身时膝盖撞在桌腿,发出 “咚” 的闷响,却像没听见似的,踩着军靴往门口走。
“同学,你的纸。”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江南口音的软糯。
贺一鸣脚步顿了顿,回头时眉骨挑得老高。
是那个像玉兰似的女生,正弯腰捡他掉落的草稿纸。
卫书林弯腰捡纸时,阳光恰好在她发顶织就层金纱。
高马尾随着动作轻晃,发尾扫过颈侧,露出的肌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阳光都似舍不得灼晒,只敢温柔地在她肩头淌成溪。
她的眉峰生得极妙,不浓不淡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却因瞳仁太黑太亮,添了几分懵懂的纯。
睫毛长而密,低垂时像两把小伞,将眼底的光遮得朦胧,抬眼望过来的瞬间,又似有星光骤然倾泻,连贺一鸣都恍惚了半秒。
那双眼太干净,干净得能映出他此刻的愣怔,却又藏着点不驯的韧,像淬了冰的琉璃,易碎却也锋利。
鼻梁是恰到好处的弧度,鼻尖圆润带点稚气,鼻翼随呼吸轻轻翕动,衬得唇形愈发分明。
下唇比上唇略厚些,唇色是自然的粉,像三月枝头刚绽的桃花瓣,刚才说话时,唇角噙着的那点笑意,竟让这张本应清冷的脸,突然有了烟火气。
她站起身时,白衬衫领口的风纪扣系得规整,却掩不住纤细的锁骨,像蝴蝶停驻的枝丫。
阳光从她耳后穿过,能看见耳廓上细细的绒毛,耳垂小巧圆润,被光映得近乎透明,刚才被指尖擦过的地方,泛着点淡淡的粉,像落了片桃花瓣。
军靴的鞋带系得工整,裤脚熨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干净利落的劲。
偏生那张脸美得极具攻击性,像出鞘的剑裹着层春日的柔光,让人移不开眼。
贺一鸣的目光扫过她握着草稿纸的手,指尖饱满,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
指节不似一般女生那样纤细,反倒带着点常年握笔的薄茧,却更添了几分生动。
纸上是他随手画的战机草图,机翼线条凌厉得像要戳破纸背。
“画得很准。”
卫书林把纸递过来时,眼睛亮了亮,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
贺一鸣的喉结滚了滚。
他接过草稿纸时故意松了手,纸张飘落在地,正落在她的鞋前。
“理论派。”
他嗤笑一声,军靴碾过地面的碎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恭维的话就不必了?有本事上模拟器再说。”
卫书林没弯腰捡纸,只是抬眼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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