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体,停止服用那碗毒汤药,然后稳住局面,在侯府里先‘苟’住脚跟。”林依依迅速理清了思路。她经历过多个位面,深知在陌生环境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冲动行事只会重蹈原主的覆辙。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林依依闭着眼,假装还在昏睡,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来人。
进来的是两个丫鬟,走在前面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穿着一身半旧的青绿色襦裙,梳着双丫髻,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正是原主的陪嫁大丫鬟春桃。跟在后面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穿着粉色比甲,眼神闪烁,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是婆婆王氏派来“伺候”原主的丫鬟绿萼。
“姑娘,您醒了吗?”春桃的声音轻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林依依的额头,“烧好像退了些,真是谢天谢地。”
绿萼站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胸,语气带着几分不耐:“醒没醒都得起来了,夫人让你辰时三刻去荣安堂请安,可别误了时辰,又要挨骂。”
春桃脸色一白,连忙说道:“绿萼妹妹,我们姑娘刚大病初愈,身体还虚着呢,能不能请夫人通融一下,晚些再去?”
“通融?”绿萼嗤笑一声,“夫人说了,身为侯府世子夫人,连基本的规矩都守不住,传出去让人笑话。再说了,不过是个小病,哪就那么金贵?赶紧起来梳洗,要是误了夫人的事,仔细你的皮!”
林依依缓缓睁开眼,眼底没有了原主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清明。她的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春桃,扶我起来。”
春桃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依依会突然醒来,而且语气和往日截然不同。往日的沈清沅,听到绿萼这样的话,要么默默垂泪,要么吓得不敢出声,从未这样平静过。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林依依,顺手拿起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
绿萼也有些意外,打量了林依依一眼,见她脸色苍白,眼神却亮亮的,不像往日那般死气沉沉,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但也没多想,只催促道:“快点,别磨蹭!”
林依依没有理会绿萼的催促,任由春桃扶着她坐起身,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她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王氏是侯府主母,手握内宅大权,自己根基未稳,只能暂时顺从。但顺从不等于任人宰割,她要在顺从的同时,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绿萼姑娘稍等,”林依依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我刚醒,头晕得厉害,容我喝口水,缓一缓再梳洗。春桃,去倒杯温水来。”
春桃连忙应声,转身去桌边倒水。绿萼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看到林依依平静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为何,今天的沈清沅,虽然依旧虚弱,却让她莫名有些忌惮。
林依依接过春桃递来的水杯,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她一边喝水,一边在心里和苟哥沟通:“苟哥,扫描一下绿萼的情绪,她有没有恶意?”
【叮!检测到绿萼对宿主恶意值30%,主要源于王氏的授意和自身的势利眼,无直接加害意图,但乐于见宿主受刁难。】苟哥的声音响起,【另外,检测到门外有两个婆子在偷听,应该是王氏派来监视的。】
林依依心中了然,看来王氏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关注,稍有不慎,就会落人口实。她喝完水,对春桃说:“帮我梳洗吧,简单些就好。”
春桃点点头,扶着林依依走到梳妆台前。铜镜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到镜中人的模样。原主生得极美,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皮肤白皙细腻,只是长期被苛待,脸色苍白,眼神怯懦,显得毫无生气。如今换了林依依的灵魂,那双杏核眼里多了几分灵动和坚定,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春桃拿起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理着林依依的长发,低声说道:“姑娘,您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林依依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道:“死过一次,总该明白些道理。”
春桃手一顿,眼眶瞬间红了。她是原主的陪嫁丫鬟,从小一起长大,看着原主在侯府受委屈,却无能为力。如今听到林依依这样说,她心里又酸又喜,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姑娘能想通就好,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谁也别想再欺负您。”
林依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知道,春桃是自己在这侯府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以后少不了要倚重她。
绿萼在一旁不耐烦地踱步,见她们磨磨蹭蹭,又开始催促:“好了没有?再不走,夫人该等急了!”
林依依没有理会她,任由春桃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素银簪子,又换上一身半旧的湖蓝色襦裙。这身衣服是原主嫁过来时带来的,料子普通,样式也陈旧,和侯府世子夫人的身份极不相称。而王氏从未给她添置过新衣服,显然是故意磋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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