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那终极寂灭中,逃离的……‘错误’……”
“系统……是承载‘可能性’的种子……”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绝对静寂’的否定!”
明悟如同惊雷,炸响了江小川濒临沉寂的意识海!所有的困惑、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他不是什么天选之子,他是一个意外,一个从宇宙终极归宿——“寂灭”中逃脱出来的,不该存在的变量!
而这,也正是归一者要净化他,虚空阴影要寻找他,甚至混沌议会内部都容不下他的根本原因!他的存在,触及了某些最本源的禁忌!
在这明悟诞生的刹那,他丹田内那布满裂痕的混沌奇点彻底崩碎,却又在崩碎的核心处,凝聚出了一枚无法用任何颜色形容、仿佛是一切“存在”基石的——本源印记!
这印记出现的瞬间,一股凌驾于混沌、秩序、虚无之上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创世神只苏醒,自江小川体内轰然爆发!
“嗡——!”
以他为中心,一道无形却仿佛能定义“存在”本身的波纹,勐地扩散开来!
那原本缠绕在他意识中的“诡辩低语”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瞬间消融!
那正在侵蚀他左肩伤口的“兵骸风暴”规则碎片,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哀鸣着倒卷而回,甚至反噬其主,让那名兵骸成员周身的碎片一阵混乱爆响!
那悄无声息湮灭神魂的“虚空放逐波”,更是如同撞上了宇宙壁垒,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掀起,便彻底湮灭!
就连周围那狂暴的、试图抹除一切的灰白虚无,在这道波纹扫过时,都剧烈地沸腾、后退,仿佛遇到了某种无法理解、无法同化、更无法抹除的“绝对存在”!
江小川缓缓抬起头,他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本质的平静与……一丝源自生命本能的、对那企图抹杀一切存在的终极命运的……愤怒!
他左肩那道恐怖的伤口,在本源之光的流转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他的气息不再是单纯的强大,而是带着一种“我存在,故世界在”的绝对意志!
“这……这是什么力量?!”清剿小队的虚空行者发出惊骇的意念波动,它感觉到自己赖以生存的虚空规则在对方面前变得脆弱不堪。
“逻辑错误!目标能量层级无限攀升!超越定义范畴!”诡辩者的力场疯狂扭曲,试图重新解析,却只得到一片乱码。
兵骸更是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凝聚所有碎片,化作一柄撕裂星河的巨刃,带着决绝的杀意,再次扑向江小川!它不相信,不相信有什么力量能超越混沌!
江小川只是澹漠地看了它一眼,然后,缓缓抬起了右手,对着那柄足以斩灭星辰的兵骸巨刃,轻轻一握。
“存在,允许。攻击,否定。”
言出法随!并非能量冲击,而是最本源的规则定义!
那柄凝聚了兵骸全部力量的巨刃,在距离江小川尚有数公里之遥时,其“攻击”这个概念,就被强行从当前宇宙规则中否定了!巨刃瞬间失去了所有动能与杀伤性,还原成无数冰冷的、毫无意义的金属碎片,飘散在虚空中。
兵骸的本体核心暴露出来,发出一阵绝望的闪烁,随即在本源波纹的扫荡下,如同被擦去的污迹,彻底消散——它的“存在”,被否定了。
无声无息,一位强大的混沌议会清剿者,就此陨落!
虚空行者和诡辩者亡魂大冒,再无半点战意,转身就想撕裂空间逃回无序深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江小川目光一转,本源印记微微闪烁。
“空间,锁定。存在,禁锢。”
正要遁入虚空的虚空行者,感觉自己仿佛撞上了一面看不见的、定义着“此处禁止通行”的绝对墙壁,整个意识体都被强行凝固在了半空!
诡辩者周身的力场更是被直接“定义”为坚固的牢笼,将它死死困在原地,连一个混乱的念头都无法再发出!
碾压!彻头彻尾的、规则层面的碾压!
凯洛斯悬浮在一旁,熔金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能感觉到,江小川此刻运用的力量,已经完全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秩序”范畴,那是一种更加根本、更加伟大的力量!他甚至无法确定,这力量是善是恶,只知道它……不容置疑!
江小川没有理会那两个被禁锢的清剿者,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灰白虚无的深处,那个不断变换位置的冰冷核心——虚无意志的具现化。
“你,也想抹除我?”江小川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令整个虚无领域都在震颤的威严。
那虚无意志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发出了无声的、充满极致恶意的尖啸,调动起整个“存在抹杀场”的力量,化作一道灰白色的、足以让多元宇宙基石都为之瓦解的“终焉洪流”,朝着江小川席卷而来!
这是汇聚了一个庞大虚无领域全部力量的终极一击!誓要将这个不该存在的“错误”彻底归于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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