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杰听完他说的话,眼神暗了几分:“砚修,你怀疑温经理是桑小姐?”
“你不觉得她和桑儿长得很像吗?”
许士杰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是有七八分像。但是世间长相相似的人本来就有很多。不瞒你说,我比你早来两天,也见过这位温经理了。她除了长相与桑小姐有几分相似之外,别的方面完全不一样。口音,神态,行事风格,根本就是两个人。”
沈砚修不置可否:“人是会变的。今天我第一次见她,说不出来。”沈砚修顿了顿,他一整天都心烦意乱,刚刚从办公楼出来,才发现身体似乎有些低烧。
“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很陌生,但是又莫名得熟悉。我刚刚又见到她了,她胆子怪大的。你猜她干嘛了?”
沈砚修扭过头咳嗽了一声,又转过身来。
许士杰笑着回答:“干嘛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发生点啥我可不想听。”
沈砚修瞪了他一眼,眼底寒意深不见底。许士杰闭了嘴。
“她去苏曼文办公室,在那儿偷听自己上司和魏明则偷情。被我撞到了不知道害怕,还把我拉进了会议室一起躲着。真不知道任敏之都教了她一些什么。”
许士杰听到了这个八卦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对两房姨太的争斗更感兴趣:
“这么说来,温小姐是任姨太的人?魏家的人怎么会在赌场袭警,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任姨太和她一手促成的。”
许士杰沉默了片刻,觉得有些话有点难听,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砚修,付文礼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弱点,只是和他的祖辈一样,都有男人的坏毛病。新天地的人都知道温经理是他收养的,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能自欺欺人。”
他看着沈砚修,将手里的烟掐灭了:
“我知道你放不下桑小姐。她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走了,一直是你的心结。现在骤然间见到长得相似的人,难免有想法。不过你要真对她有兴趣的话,付文礼那边怎么交代?”
沈砚修摇摇头:
“我觉得她和付文礼没关系。她今天第一次见我就说自己是付文礼的人,反而不合常理。你帮帮查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澳门。她和桑儿太像了。”
从办公楼出来后,他吹了风,现在身体虽然有些低烧,神智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许士杰沉默了片刻,还是觉得他在找借口。他这两天在赌场见过’温经理’很多次,他觉得有必要让沈砚修明白一些事情。
“砚修,你对赌场的经理是干什么的可能还不熟悉。她可不是只负责发发牌那么简单。”
“那天有人在新天地闹事,你没看到她的样子,手里拿着飞镖,直接就扎进了那个赌徒的肩膀里。一个女孩站在一群男人面前,脸上一点惧色也没有。我怀疑当时叶朝远那帮人袭警,也是被她逼的。至于澳门警方为什么向着她,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侧过身看着沈砚修,问了他一句:“你觉得桑大小姐那么柔弱的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沈砚修似乎并不意外,笑了一声:“你明明见识过她的本性,当时在港岛,是谁救了你?你不觉得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这下换许士杰沉默了。
沈砚修继续说道:“确实她的口音也完全变了,所以我不能确定。你先查查看吧。至于魏家的事,我去处理。他想让叶朝远放出来,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
沈砚修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
走廊静悄悄的,只有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荡。他额角一阵阵抽痛,可能是酒后的疲惫,也可能是没适应澳岛湿热的气候。他吩咐前台送了点药上来,现在只想进房间,好好睡一觉。
他刚转动门锁,隔壁的房门就开了。
林芮溪穿着连体的丝质睡衣走了出来。
海藻般的头发垂到了腰间,带着淡淡的香气。灯光落在她白净透亮的脸上,五官精致得挑不出瑕疵。她的经纪人常说她就算在女明星中也算底子上乘,稍加运作,便能红遍大江南北。
她今晚回来得早,一直在房间里等着。现在听到人回来了,推门出来看了一眼。
男人的脸色倦沉,眉宇间隐隐带着冷意。
“沈先生,这么晚才回来,是有应酬吗?”
沈砚修站在门边没动,目光淡淡扫过她,撑着身体和她说道:
“没事,只是几个朋友第一次来新天地,玩得有些晚了。这几天你不用等我,我们的合约里没有这一条。”
林芮溪眼神微微一动,说不上来是感激还是失落。
她这半年是沈砚修捧红的。当初她已经小有名气,有不少大佬递来过橄榄枝,她都没有松口。
后来在一个酒会上,她偶然遇到了沈砚修。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男人,没有客套的铺垫,也没有似是而非的试探,开门见山地问她有没有兴趣和自己合作。
要求简洁得近乎冷酷,他在商场上需要一个女伴,漂亮,聪明,能帮他挡酒,其余的事情则不需要她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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