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引航者睡得很安稳,梦里没有暗红色的地板,没有红瞳的嘲讽,只有星绘温暖的笑容和轻轻的哼唱。
“但你可别忘了,我是你被埋葬了过往!”这句话是引航者心理突然萌生出来的警告语?
次元战舰医疗室。
余晖讲述完了后,医疗室内安静了一会。
林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医疗床的边缘,余光瞥见蕾娜丝始终低头垂眸,琥珀色的眼睫像受惊的蝶翼,一颤一颤地掩住情绪。他刚想开口调侃几句活跃气氛,凯特已经先一步蹲到蕾娜丝床边,指尖悬在半空又轻轻落下,声音软得像羽毛:“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还是伤势有问题?”
蕾娜丝猛地抬起头,又飞快地垂下,攥着被角的指节泛着青白:“没、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她声音很轻,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嘿,都是自己人!”林燕挪到蕾娜丝对面的床沿,蓝白色光翼夸张地张开又合拢。
“有什么事说出来嘛!咱们可是要一起闯卡拉彼丘的战友,互相了解了解,以后打架也能更有默契不是?”他咧嘴笑,试图把气氛掰回轻松的轨道。
余晖靠在金属壁上的身子微微前倾,黑白色铠甲的肩甲蹭出细微的金属轻响。他没说话,只是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睛里,此刻也漾着浅浅的鼓励。
蕾娜丝沉默了很久,直到凯特又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她才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起头时,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却稳了许多:“我只是想着……为什么明明从小很喜欢练习弓箭,长这么大,一直不如别人……”
林燕眼睛一亮,立刻拍着大腿嚷嚷:“嗨呀!这有啥好想的!你看你在训练场那箭,嗖嗖的!上次打移动靶,十箭九中呢!”他说着还模仿起拉弓的姿势,想把蕾娜丝的注意力从低落里拽出来。
“反正就是……”他还要往下说,余晖突然清了清嗓子,发出“咳咳”两声轻响。林燕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余晖眨了眨眼,像只被捏住翅膀的鸟。
余晖这才往前迈了一步,他身上的阴影落在蕾娜丝面前,他语气依旧是惯常的冷淡,却莫名透着点温柔:“为什么不如?我觉得你在训练时不挺好的?还是……有别的原因?”
蕾娜丝沉默地摇摇头,指尖又开始无意识地绞着被角。她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些压在心底的画面重新翻出来:“在我没有被‘吾主’收留前,我实际上是普通家庭里面的一位三妹……”
在蕾娜丝家庭里,一共有五口人,除了父母还有自己的两位姐姐,因为家庭没有一位男孩子,导致自己的父亲不是很满意……
蕾娜丝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指尖几乎要将被单抠出褶皱:“我大姐……她成绩一直垫底,还总跟着外面的人鬼混。有次我撞见她跟我妈要钱,嘴里叼着烟,把我妈逼到墙角,恶狠狠地说‘不给钱就等着瞧’……我妈当时脸白得像纸,却还是偷偷塞给她一沓零钱。”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我爸为了养家,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二姐成绩中等,却总被大姐抢零花钱,有次我看到她躲在衣柜里哭,口袋被翻得空空的……她后来就变得不爱说话,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只有我妈……”蕾娜丝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怀念,“她偷偷给我买最便宜的练习弓,每天晚上等全家人睡了,就陪我在院子里练。有次我拉弓拉到手臂发抖,她就用温热的手掌覆在我手背上,轻声说‘蕾娜,你一定能行’。”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光彩的时刻:“16岁那年,我瞒着家里报名了青少年体育比赛的弓箭项目。我妈把她攒了好久的暗私房钱塞给我,让我买了把稍微好点的弓。比赛那天,她偷偷跑到赛场边,举着个写着‘蕾娜加油’的纸牌,在人群里特别显眼。”
“我最后拿了亚军,得了五万奖金……”蕾娜丝的声音陡然低落,“可我还没来得及把奖金交给我妈,就接到电话说她病倒了。我赶回家时,大姐正把我妈的存折往包里塞,看到我回来,她只是翻了个白眼,说‘反正你妈也用不上了’……”
她猛地咬住嘴唇,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被单上:“我拿着那五万块钱,交了医药费,可我妈还是没能醒过来……
凯特听完后一脸怒火:“这是哪门子的大姐?鬼混就算了,还一直索要钱?”
林燕也同感道:“我看你大姐真的是个白眼狼!难不成是有哪个狗玩意在和你姐干什么?”
余晖咳咳了两声,随后温柔道:“先别吵!蕾娜丝,后面情况怎么样了?你母亲还好吧……”说到后面,余晖嘴角已经有些微微颤抖。
蕾娜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里满是破碎的颤抖:“我拿着奖金交了医药费,可医院的医生……是个庸医……他把药用错了剂量……我妈就这么没了……那五万块钱,也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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