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良逃离这个地方。
“吗的,怎么这么贵啊!我们之前给人运货,不也才一人不到十两银子吗?!”
蛐蛐别人不能当面,走出镖局十来步,来到街上。石兴便谈起刚才的遭遇。
“那几次路程并不算远,就过了几个城池。再说,我们不是正规的镖师,没有官府的批文,肯定会被压价。”
“艹,吗的。”
“良,你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
“还行吧。”
“还行?!”
“嗯,我记得,如果是运货的商队,货物要是能值一万两银子,还要分镖局五十银两。”
“这么吃香?”
“良,我改变主意了,不金盆洗手了,继续打打杀杀,现在就去找机会当镖师,太他吗赚钱了。”
“不能这么说,我们这种要走个千里的车队很少很少。付给掌柜七十两银子,还不知道实际能拿到个多少。”
还有中间商赚差价?
“也是...回去吧,向东走一段时间也许能便宜些。”
“便宜不了几个钱,除非走出陕地,到河南一块,麻烦费时且不谈,多了说也只能便宜十几两银子,更糟的情况还会更贵。”
“害呀...良,你给我说焦虑起来了,都想不到如何是好。”
咕——
整理了下发型,喝一口小酒。
题解不出来怎么办?跳过,会做的先做,不要浪费了时间。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关乎生命...
早上火急火燎地出城,车上就塞了几口干粮,现在有些饿了。
不吃饭会饿死的。
赚了点钱应该先好好搓一顿,犒劳下自己。
“不管了不管了...先吃饭,民以食为天。”
...
“还有牛肉面啊...来碗牛肉面,再来几盘店里的下酒菜,要荤的,温几碗酒...”
“...我也一碗牛肉面。”
“面不着急,酒和小菜先上。”
“好嘞...”
...
店里的卤味不错,吃大半了,面还没上。
“良,赌不赌?”
“赌什么?”
“我要吃牛肉,但我赌这家店的牛肉面里,肯定放了很多葱花。我说对了,这块肉归我。”
“行...”
...
“久等了...铁牛牛肉面。”
小二端上来的面里,不能说全是牛肉,但第一眼肯定是看到牛肉,而不是葱花。
“我不吃牛肉。”
赌输了,但是愿赌不服输,拿起筷子给盘中作为赌注的那块肉塞进嘴里。
“...想吃直说,我又不和你抢。”
...
酒过三巡,我们开始聊些有的没的,最终还是绕不开几日后的计划。
现在处境是什么?进退两难,好人做到底,继续向东,哪怕便宜了也还是贵,犹如得到玛莎拉蒂五元优惠券的无力感。
还没去问坐车的费用呢,路上伙食也要钱,也要给她们留钱应急。
是有便宜的方案,只请一个便宜的镖师,兴许会个三脚猫功夫,抛开他有没有勇气接下这个大活,安全怎么办?
双拳难第四手,就单单华州和阌乡的来回,一共遇到五个盗匪,有实力一个人解决,是我们能便宜请来的?
花大价钱请人护送这些小羊很亏。花一部分钱,人没送到,死半路了,钱还花出去,那他吗亏到姥姥家了。
我可以麻痹自己,不去管这些,该花的钱都给她们花了,能不能顺利到达就看天意。
但道德不允许,几十两银子比几条人命还重要?
让我为了这些银两,用她们生命做赌注?
当下确实只有一个计划了。
马车上想过,觉得不现实,现在来看,反而是最有可能的安排。
...
嘭——
石兴饮下一碗酒,发泄似的把碗砸到桌上。
“唉...吗的,这些小羊,以后必须叫她们天天念叨我们的好。”
“舌头...看出来,你想到好点子了,不至于凭空出现这句话吧?”
石兴方才抱怨了接近一炷香的时间,路过的狗都要挨一顿骂。
“想到了,坐视不管不是我的性格,我们要是不认识这些小羊多好办,只是路过遇见,看了几眼,是死是活都和我们没关系。”
“偏偏不是这样子,她们的性命掌握在我们手上。就不能敷衍了事,我想到接下来干啥了。”
“镖局里头镖师还不一定有我们能打的,还敢要那么贵,马车也还要钱呢。”
“干啥都要花钱,索性我们买辆车送她们去京城算了,不仅安心,另一方面讲也是赚了笔钱。这路上当作出去旅游一圈,你兴爷还没去过京城呢。”
“唉,你没意见吧?”
“随你,问我不如去问问其他女娃子的想法。”
从阌乡开始北上,渡过黄河,经过平阳府,太原府...定真府,保定府等,最终到达京城:顺天府。
全长接近一千公里,这才称得上是
饿殍:明末千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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