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之种立刻从茶杯里蹦出来,湿漉漉地跟在他身后,真就这么走了啊?!你还是不是人!
“我早就不是人了。”
江言盯着尽头那绿莹莹的安全出口标识,烦躁地抓了抓后颈翘起的一撮头发。
下一秒,他突然转身,不是走向出口,而是朝着来时的方向发足狂奔!
“啧,”风掠过耳畔,只留下他一句带着认命般烦躁的低语,“麻烦死了。”
鹿青正和抱着一摞文件的助理从转角走出,她脚步微顿,似乎预感到什么,拉着助理刚后退半步——
江言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虽然鹿青有所准备,但还是被他带起的势头撞掉了一些文件。
纸张哗啦啦散落一地,如同骤然降下的雪片。
他看也没看满地狼藉,一把攥住鹿青的手腕,拉着她就在走廊里继续狂奔,边跑边扯着嗓子嚷嚷,仿佛在宣告全世界:
“先说好!我可没心软!是种子那家伙在我脑子里吵得嗡嗡响,头疼得要炸了!”
飘在两人头顶的光球,刚要开口反驳这个甩锅行为,就被江言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巴掌,“啪”地一声拍进了旁边消防栓的阴影里,抗议声戛然而止。
“砰——!”
会议室厚重的木门被江言一脚粗暴地踹开,巨大的声响让里面所有正在进行的低声讨论瞬间冻结。
长桌尽头,山羊老者手一抖,端着的青瓷茶杯晃出半圈涟漪,几颗泡发的枸杞粘在他花白的胡须上,摇摇欲坠。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死死拽着鹿青手腕的江言。
以及那位向来从容镇定、此刻发丝微乱、被强行拖来的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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