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寒气裹着霉味钻进骨缝时,林幽已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他蜷缩在干草堆里,胃里的绞痛和脸颊的肿痛交织着,让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昨夜赵虎说的 “毒蛇窟” 像块冰,压在他心口 —— 他知道林耀不会让他死得痛快,可没想到,真正的折磨来得比预想中更狠。
“哐当” 一声,柴房门被踹开,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举着铁链走进来,不等林幽反应,就把铁链缠在他脖子上,拖着往外走。粗糙的铁链勒得他呼吸困难,喉咙里泛起腥甜,他挣扎着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侍卫依旧不答话,只把他往王府西侧的刑房拖。路过演武场时,林幽瞥见林耀正陪着一位穿锦裙的女子看戏 —— 那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听说再过半月就要嫁给林耀做王妃。林耀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对着身边的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引得那女子捂嘴轻笑,眼神里满是对林幽的鄙夷。
林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曾经,这演武场是他的地盘,他在这里练剑、比武,父亲还笑着夸他 “有镇北军的骨气”。可现在,他像条狗一样被人拖着,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刑房里弥漫着铁锈和血腥气,正中央放着一张冰冷的铁椅,椅背上缠着带刺的锁链。林耀已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吹着浮沫。
“把他绑上去。” 林耀抬了抬下巴,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侍卫将林幽按在铁椅上,带刺的锁链紧紧缠在他四肢上,尖刺扎进皮肉,鲜血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锁链。林幽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着牙没出声 —— 他知道,越示弱,林耀越得意。
“林幽,哦不,现在该叫你‘幽’了。” 林耀放下茶杯,走到他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本王念在兄弟一场,给你个痛快的 —— 只要你认下通敌的罪名,本王就给你个全尸,不至于死在毒蛇窟里。”
“我没罪。” 林幽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认下莫须有的罪名,不可能!”
林耀的眼神冷了下来:“好,真是好骨气。可惜,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你的骨气。” 他转头对旁边的刑吏说,“动手吧,废了他最后那点玄气,别让他再抱着不该有的幻想。”
刑吏应了一声,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散发着刺鼻的苦味。林幽心里一紧 —— 他知道这是什么,是 “散气汤”,专门用来废除玄气的毒药,喝下去不仅会散尽修为,还会让经脉寸断,比死还难受。
“按住他!” 刑吏上前,一把捏住林幽的下巴,强行把汤药灌了进去。苦涩的药液顺着喉咙往下流,瞬间像烈火一样烧遍全身,经脉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割他的五脏六腑。
林幽浑身抽搐起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浸湿了头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十年的玄气正在快速溃散,那些曾经能让他拉满一石弓、斩杀蛮族首领的力量,正一点点从身体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虚弱。
“啊 ——!” 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铁椅上。
林耀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挣扎,像在看一只垂死的蝼蚁:“感受到了吗?这就是反抗本王的下场。从今天起,你不仅没有姓,没有身份,连普通人都不如,只能做王府里最低等的仆役,干最脏最累的活,苟延残喘地活着。”
汤药的效力渐渐过去,林幽瘫在铁椅上,浑身无力,连呼吸都觉得疼。他的经脉已经彻底断了,别说玄气,就连走路都变得困难。侍卫解开锁链,他 “噗通” 一声摔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把他拖去杂役院最角落的草棚,给他安排活计 —— 清理马厩和粪坑,要是敢偷懒,就饿着他。” 林耀说完,转身离开了刑房,连最后一眼都没看他。
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把林幽拖到杂役院的草棚。草棚比之前的杂役房更破,四面漏风,地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稻草,还爬着虫子。林幽躺在稻草上,浑身的伤口和经脉的疼痛让他连动一下都费劲,胃里空荡荡的,饿得发慌。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林幽最难熬的时光。他成了王府里最低等的仆役,没有名字,只有 “喂”“那个废人” 这样的称呼。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起来清理马厩,马粪的臭味熏得他恶心,可他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中午要去搬运柴火,沉重的柴火压得他肩膀出血,却只能得到小半碗残羹剩饭;晚上还要清理粪坑,恶臭让他整夜都睡不着觉。
仆役们见他好欺负,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有人故意打翻他的饭,让他饿肚子;有人在他搬运柴火时故意绊倒他,让他摔得满身是伤;还有人趁没人的时候打骂他,骂他 “丧家之犬”“通敌叛国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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