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是什么人,敢在张府门前撒野?!”张恒又惊又怒,厉声喝道。
回答他的,是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只见数十名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卒,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从洞开的大门外涌了进来,迅速控制了整个前院。他们动作干练,眼神冷酷,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铁与血的肃杀之气,瞬间将堂内所有的奢靡与安逸,冲刷得一干二净。
张府的数十名护院家丁,挥舞着棍棒从各处冲了出来,试图阻拦。
但他们面对的,是真正的百战精锐。
冲在最前方的江昊亲卫,看都未看那些家丁一眼,只是身形一错,肩膀、手肘、膝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作了最致命的武器。
“咔嚓!”
“啊——!”
骨骼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声,在庭院中此起彼伏。
那根本不是一场打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高效的碾压。
不过是三两个呼吸的功夫,数十名护院家丁便已尽数倒在地上,一个个抱着断裂的手脚,痛苦地翻滚哀嚎,再无一人能站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那三位方才还在高谈阔论的豪强,此刻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筛糠般抖个不停,酒杯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张恒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上的,根本不是一个愣头青,而是一头闯进了瓷器店的……过江猛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昊缓步踏入了这座灯火通明的大堂。
他一步一步,走得不急不缓,脚下的地面,仿佛被他用尺子丈量过一般精准。他所过之处,那些精锐士卒自动向两侧分开,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最终,他停在了张恒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三步。
江昊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但张恒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洪荒凶兽盯上了一般,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
“江……江都尉……”张恒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说道,“您……您这是何意?张某自问一向奉公守法,若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江昊终于开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官不喜欢误会。”
他懒得再多说一句废话,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在场所有面色惨白的豪强,语气淡漠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来人。”
“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两名亲卫便如鬼魅般上前,一左一右,直接扣住了张恒的肩膀。
“你们……你们敢!”张恒惊恐地大叫起来,奋力挣扎,“我乃朝廷册封的员外,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去郡守大人那里告你!”
那名王姓豪强也鼓起最后的勇气,色厉内荏地喊道:“江昊!你不要欺人太甚!张兄乃我东郡名士,你如此行事,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众怒?”
江昊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高高举起。
那是一枚通体由玄铁打造的令箭,在灯火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奉郡守大人之命,督办‘荧惑守心’谋逆大案!”
江昊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雷霆滚过,震得整个大堂嗡嗡作响,也震得在场所有人心神俱裂!
“凡涉案之人,无论官职、身份,一律拿下,严加审讯!”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从张恒和那三位豪强的脸上一一扫过,一字一顿地说道:
“凡阻挠办案者,以同罪论处!”
“本官现在拿人,谁有意见?”
死寂。
整个大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枚玄铁令箭,代表着郡守李由的意志,代表着大秦帝国的法度。在这枚令箭面前,他们所有的身份、人脉、潜规则,都脆弱得如同纸糊的一般。
那三位豪强,在接触到江昊那冰冷眼神的瞬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瞬间将他们所有的勇气和侥幸,都冻成了齑粉。他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一口。
张恒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被两名亲卫如同拖死狗一般,拖出了大堂。
江昊转身,没有再看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豪强一眼。
“收队!”
他丢下两个字,便迈开沉稳的步伐,从容离去。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一地狼藉。
……
郡守府,阴暗潮湿的审讯室。
张恒被粗暴地扔在地上,他身上的华贵锦衣早已在挣扎中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发髻散乱,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在宴席上的员外风光。
但他依旧嘴硬。
“冤枉!我是冤枉的!”他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江昊,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见郡守大人!我要见郡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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