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莞仔正坐在阿乐家客厅里,陪阿乐的儿子玩玩具。
手机一响,见是老大来电,他走到阳台接了起来。
“老大,有事?”
“马上来九龙城寨福记凉茶铺,我找你有事。”
“我在干爹这儿吃饭,等吃完过去。”
挂了电话,他转身回屋。
正在灶台前炒菜的阿乐随口问:“什么事?”
“老大叫我过去一趟,说有事商量。”
“他能有什么要紧事?先吃饭,天塌下来也得垫垫肚子再说。”阿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嗯。”东莞仔应了一声,嘴角微微撇了撇,也没太当回事。
从两人的态度就能看出,大埔黑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早已今非昔比。
而电话那头的大埔黑,此刻怒火早已在胸中翻腾。
“小弟,过来一趟!”老大一声招呼,哪次不是立刻撂下手里活儿赶过去?以前东莞仔没认阿乐做干爹那阵子,能这么跟大埔黑说话吗?
还说吃完饭再过来?要是这边出了急事,被人追着砍,你慢悠悠地吃完点心才来,是准备来收尸不成!
看着东莞仔这副不上心的态度,再加上程子龙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埔黑心里那股杀意越烧越旺,已经打定主意——这小子,迟早得除掉。
……
“看你脸色不太对劲啊,该不会是东莞仔不肯来吧?”程子龙叼着雪茄,眯眼问道。
“他敢不来?”大埔黑瞪起眼睛,“我好歹是他老大,他要是敢不听命令,有他好果子吃!”
“呵。”程子龙轻笑一声,没再多言。
可正是这份沉默,反而让大埔黑心头更堵。
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在他眼里全是讥讽和不屑。
原本他对东莞仔的不满也就五六分,可经过这一连串事儿,如今已涨到了八九分。
其实东莞仔虽然傍上了阿乐这条大腿,心里多少有些飘,对旧日老大不再像从前那样恭敬,但也并没太过分。
至少面子上的礼数还过得去。
这会儿刚在阿乐家住完饭,便马不停蹄往九龙城寨赶。
阿乐住在佐敦,离城寨不过五六公里路,车子二十分钟内就能到。
把车停稳后,老远就瞧见大埔黑独自坐在惯常的位置上,慢悠悠喝着凉茶。
江湖人天生多疑,大埔黑一向喜欢坐在凉茶铺外头的遮阳棚下,从不在店里落座。
而且他挑的地方极有讲究——生面孔走进铺子,第一眼根本发现不了他,但他却能把进进出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座位旁两米开外就是条窄巷,真要有仇家上门,拔腿就能钻进去逃命。
“老板,来杯百合菊花凉茶!”东莞仔朝铺里喊了一嗓子,大大咧咧坐到大埔黑对面,“最近火气大,正好降降燥。”
“嘴巴干?我看是你心里发虚吧。”大埔黑眼皮都没抬,抿了口凉茶,淡淡问。
“还不是因为干爹那边的事,大D到处撒钱拉票,搞得干爹压力不小。”东莞仔随口答完,转头问:“老大,你叫我过来啥事?”
虽说如今拜了阿乐做义父,可毕竟相处时日尚短,面对阿乐时总有些拘谨。
反倒是在大埔黑面前,自在得多。
若是换作以往,这种态度再正常不过。
可今天落在大埔黑眼里,却成了翅膀硬了、不把自己放眼里——一张嘴就是“干爹说”、“干爹安排”,压根没提半个“老大”二字。
想到这小子也活不了几天,他懒得计较,只冷冷回了一句:“我不是找你,是有人要见你。”
“谁啊?”东莞仔一愣。
话音未落,程子龙带着几个手下,从凉茶铺里面踱步而出。
“是我找你。”程子龙站定,目光直逼过来。
东莞仔一怔:“沓水龙?你怎么在这儿?找我干嘛?”
“你说呢?这时候露面,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一票。”程子龙冷笑,“我已经跟你老大谈妥了,他会支持我,让权叔把票投给我。”
这话一出,东莞仔脸色刷地变了,顾不得尊卑,当场扭头质问:“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早说了,咱们这票是要投给干爹的!”
“你现在临时变卦,让干爹怎么看我?他会不会以为我在中间耍花样?拿他当猴耍?”
他怎能不急?当初可是拍着胸脯向阿乐保证过的,人家也早就给了回报——不仅送人情,连花圈街那间棺材铺都划到他名下了。
港岛的地皮寸土寸金,一间殡葬铺面随随便便就得百万起步。
再说白事行当油水足,从穿衣入殓到设灵出殡,环环都能捞一笔,走完一套流程,十几万轻松到手。
如今好处拿了,票却丢了,阿乐岂能饶他?搞不好真要搭上性命,由不得他不慌。
“干爹是你干爹,又不是我儿子!”大埔黑猛地拍桌而起,怒目相视,“我还活着,堂口轮不到你来做主!”
东莞仔一听这话,干脆撕破脸皮:“老大,你可要想清楚,要是真这么干,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回头权叔问起来,看你怎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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