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窖的石台上,那道紫色光丝凝成的晶体正泛着冷光,表面隐约有细小的光纹流动,像有生命般缓慢蠕动。云筝蹲下身,指尖刚要触碰到晶体,平衡钥突然剧烈发烫,淡银光自动凝成一道光盾,挡在她与晶体之间 —— 光盾与晶体的紫光接触瞬间,竟泛起一层淡紫,显然是规则之力正在试图改写界障力的属性。
“别碰它!” 李长老急忙上前拉住云筝,将上古文献摊开在晶体旁,文献上的灵脉图突然泛起微光,与晶体的光纹产生微弱共鸣,“你看,文献里记载的‘规则之蚀’,特征就是‘触物改质,蚀脉乱序’,和这晶体的现象一模一样!这种力量能改写物质的本质,连灵脉的运行规则都能打乱!”
苏小桃将圣脉力凝成一道细针,小心翼翼地靠近晶体 —— 细针刚触到紫光范围,竟瞬间从淡金色变成了淡紫色,针尖的圣脉力彻底失去净化效果,反而带着一丝 “改写” 特性,朝着周围的灵脉纹钻去。她急忙收回细针,将其浸入本源之火的余温里,半刻钟后才恢复原色,脸色发白:“太可怕了,圣脉力都能被它改变属性,要是乡亲们不小心碰到,后果不堪设想!”
阿木立刻搬来几块灵脉石,围在晶体周围,淡金光从石中渗出,暂时形成一道屏障,挡住紫光的扩散:“我们得赶紧把这晶体封起来!刚才我看到石台下的灵脉纹已经泛紫了,再放任不管,整个本源窖的灵脉都会被改写!”
乡亲们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灵脉石加固屏障,有的用干净的灵绒布擦拭被紫光波及的地面,可布帛触到淡紫的灵脉纹后,竟也慢慢变成紫色,最后干脆化作一缕紫烟,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连实物都能被改写消失……” 云筝握紧平衡钥,意识沉入钥中,试图通过界障核心感应晶体的来源 —— 可意识刚触到紫光范围,就像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墙,不仅无法穿透,反而被强行注入一段模糊的信息:“规则编号 739,目标文明:三界,初步探测:灵脉可改写,无规则防御体系,适配度 89%……”
信息转瞬即逝,云筝猛地睁开眼,额头上渗出冷汗:“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力量,是有‘意识’在操控!它在探测三界的灵脉规则,还说我们‘无规则防御体系’!”
“有意识的力量?” 苏小桃愣住了,圣脉力再次探向天幕裂隙,这次她清晰感应到,裂隙另一端的紫光中,隐约有无数道类似的 “探测信号” 正在流动,像一张无形的网,正缓慢覆盖三界的灵脉节点,“不好!其他节点也有紫光信号!我感应到焚火节点的灵脉纹,已经有三成被改写了!”
墨影的灵脉残息突然从灵脉纹中浮现,身影比之前更模糊,显然是规则之力的干扰让他难以维持形态:“姑娘,上古记载里,‘规则之蚀’来自界外的‘规则文明’,他们以改写其他文明的规则为目的,将其纳入自己的规则体系。一旦被他们完成改写,三界的灵脉会彻底失控,所有生灵都会变成遵循他们规则的‘傀儡’!”
“傀儡?” 阿木急得握紧长剑,“那我们能用界障之火烧了这晶体吗?之前连暗蚀母巢都能烧,说不定能毁掉它!”
李长老却摇头,指着文献上的批注:“不行!规则之蚀的核心是‘规则信息’,不是实体力量。本源之火能烧掉晶体的物质形态,却烧不掉里面的规则信息 —— 只要信息还在,它会重新附着在其他物质上,甚至直接融入灵脉,到时候更难处理!”
云筝站起身,目光望向天幕裂隙 —— 裂隙中的紫光比半个时辰前更浓,隐约能看到里面有细小的光点在移动,显然是规则文明的探测装置正在靠近。她深吸一口气:“现在分两步走:第一步,阿木带乡亲们去各节点,用灵脉石和界障力暂时封锁被紫光波及的灵脉,防止规则信息扩散;第二步,我和小桃、李长老留在本源窖,研究文献找克制规则之蚀的方法,同时加固天幕裂隙,阻止探测装置进来!”
“好!” 阿木立刻挑选了十名灵脉力较强的乡亲,扛着灵脉石和备用的界障核心碎片,踏上传送阵前往焚火节点。临走前他回头喊道:“姑娘,你们一定要小心!要是探测装置进来,就用本源之火拖延,我尽快回来支援!”
云筝点头,转身与苏小桃、李长老围在文献旁。李长老手指快速划过书页,最终停在一段晦涩的文字上:“找到了!‘规则之蚀,生于规则,亦败于规则。以彼之规则,筑我之壁垒,方可逆改’—— 意思是要用规则之力对抗规则之力,我们得先理解它的规则逻辑,才能构建防御壁垒!”
苏小桃立刻将圣脉力注入文献,试图解读更详细的规则信息:“我试试用圣脉力感应晶体的规则纹…… 有了!它的规则逻辑是‘单一属性改写’,每次只能改写一种物质的属性,而且需要消耗大量的‘规则能量’—— 刚才那道光丝,其实是它的‘能量载体’,晶体里的规则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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