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小脆皮可扛不住啊。
方既明赶紧摆手拒绝,离开了这间牢房。
……
盖斯被关在监牢的深处,身影清瘦,在角落里坐的笔直。
他在苏丹还在亲自玩这个游戏的那十四天就劝诫过苏丹不要再玩了,不然就玩完了。
结果苏丹不仅没听他的,还打算把他关起来留着销卡。
算他运气好,关着关着苏丹就把他忘了。
和之前一样,方既明介绍自己是阿尔图的人,但盖斯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方既明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开口:“需要帮忙吗?”
盖斯依旧很冷淡:“不用。”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也有可能只是方既明一个人觉得尴尬。
或许盖斯也有犹豫和动摇,但他坐的位置实在太过阴暗,看不清他的神情,方既明也没法对症下药。
不是,他们清流怎么连蹲大牢都一身傲骨。
方既明一边打量他一边组织语言。
他绞尽脑汁,一会说“苏丹已经不玩苏丹卡啦”,一会问“你真不想出去了吗?”,还企图谈点别的拉近关系“今天外边天气挺不错的”……
把他捉襟见肘的聊天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但盖斯要么答“我知道”,要么就礼貌地“嗯”。
方既明不记得游戏里的文案是什么了,明明他玩的时候随便派个追随者去就打听出线索来了呀,怎么到自己这就不行了呢?
感觉自己像欢愉之馆里不是很美的美人在试图撩拨不举的客人,这边在卖弄风骚,那边却给不出反应。
口干舌燥地找话题无果,方既明的脚指已经开始建设工程了,再不走,过会监牢就得多出几间新牢房……
只有回去请教一下别人,看来说话的艺术还有得学呢。
正往外走,看见一位憔悴的妇人拎着餐盒往监牢深处去,方既明注意到她眉眼间与盖斯有几分相像。
头巾下的发丝,也是和盖斯相同的柔软绿色卷发。
嚯,突破口这不就来了吗?
方既明拦住了她:“您是盖斯的家人吗?”
妇人有些警惕地点头。
她知道方既明是最近被苏丹点名要求每天上朝的异乡人。
方既明再次介绍道自己是阿尔图的人。
她想起阿尔图的现状和她孩子的遭遇,起因都是那套该死的卡牌……这么一想,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擦着眼泪告诉方既明:“他、他只是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我叫他去向苏丹认个错,可他……哎……”
她的面容哀伤而憔悴,指尖绞着手帕,方既明心领神会:“我会和阿尔图大人说起这件事,阿尔图大人也许会试着帮助这位和他同病相怜的年轻人,在圣前替他美言几句。”
她知道阿尔图不一定会答应帮忙,也知道苏丹的想法不是任何人能决定的,此举只不过增加了是把盖斯捞出来的希望,但还是握住方既明的手再三感谢。
方既明看到她头上的首饰已经遮不住那些不属于她这年纪的白发。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那阿尔图交给他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方既明满心感慨地离开了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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