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职宴上,方既明打定了主意要推行新农具。
这国度以游牧为主,种植业不算兴盛,但要推动时代进步,生产力的提升必不可少。
他留意过,自己领地上的农夫用的多是木犁或带铁尖的木犁,翻土浅还费劲。而这里的土壤坚硬,靠这些老家伙,实在是难以深耕。
蒸汽机的原理,在扳倒苏丹前他绝不敢透给工匠,免得给敌人添了爪牙,平白多流血。只能从这农具上先动脑筋。
宴会奢华,宾客如云,但人人都被伺候得感到宾至如归,连每个人的忌口都考虑到了。
酒足饭饱之际,方既明命人抬上一架新犁,又拿出一叠图纸:“诸位请看,这犁装了曲面铁犁壁,深耕省力,地里的粮食能长得更壮实。图纸嘛,给钱就卖,多少随诸位心意,不过……”他笑眯眯竖起三根手指,“别超过三枚金币。”
贵族们亲自围了上去,争先恐后掏钱。这买的哪是图纸?买的是新宰相眼里的好印象!
一个个都是叮当三枚金币顶格奉上。
就算有那不急着巴结的,或是手头紧的,也能凑近了观察实物。如果真觉得好用,回去琢磨琢磨就可以研究出制作方法,照样能在自家地盘推行,产出更多粮食,对方既明而言同样是好事。
宴会一结束,方既明便将今晚赚来的所有钱堆上马车,亲自拿去填国库去了。
还可以向苏丹表示一下,您这好宰相,刚上任第二天就给你从贵族手里扣出百枚金币,能力很强的吧?他自己一分没拿全给你了,忠心耿耿的吧?
只可惜这种搞钱手段,只能趁他新官上任时捞一笔,不能来第二次。
……
但很快,阿卜德残留的烂摊子也接踵而来。
次日接手这几日堆积如山的公文,方既明才真切体会到苏丹甩手掌柜当得有多彻底。
除了早朝会拍板几件大事,鸡毛蒜皮全堆到了宰相案头。
说是小事,但只要不违法违规,他能撬动的利益着实不小。
宰相权柄如此之重,苏丹他自己一边放权,一边又猜忌得要命。
翻了半天,满眼都是溜须拍马、亲切问候的废话,说正事的寥寥无几。
他挑出几张伸手要钱的公文,打算派可靠的人实地考察。
根据考察结果,按需拨款。定期考查成果,若投入和成果对不上号……要么是蠢,德不配位,撸下去;要么是贪,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刚上任,确实不能一把抓,嚷嚷着要清算所有蠹虫,否则第一个完蛋的就是他。
但依然要查!然后把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柄都攥在手里,面上给几分所谓的情面,但又绝不容许再犯。
最后挑几个不长眼的杀鸡儆猴,剩下的就该夹紧尾巴了。
这地方,手脚完全干净的人几乎没有。
可这终究是动了大部分贵族的利益。
而且手中把握着大量要命的罪证,他们岂会不想方设法让他永远闭嘴?
头大……得回去找阿尔图和奈费勒那两只老狐狸讨教几招。
方既明将批过的公文整理好,安排人下去执行。
扭头一看,奈布哈尼抱着剑,脑袋一点一点,早靠在边上梦周公去了。方既明戳戳他肩膀:“走,回家。”
见奈布哈尼没反应,方既明突然倒抽一口气,开口:“哇,你快看!好漂亮的姑娘!”
“哪儿呢?”奈布哈尼一个激灵睁开眼,茫然四顾,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瞪他:“烦人!刚梦见要揭开美人面纱!”
……
刚出宫门,方既明就被几位等候多时的贵族热情地劫走了,非要请他吃饭。
他正愁人脉不够广,哪有拒绝的道理?
可怜的奈布哈尼,眼巴巴等了一早上,以为终于能教点东西给这忙得脚不沾地的徒弟,结果转头又被拖进了应酬场。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为了带徒弟,狠心推掉三天约会!
宴席上,方既明瞧见夏玛也在,心里便警惕起来。
夏玛这样长袖善舞的美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多半是对方有不便明说的诉求,需要她来穿针引线、疏通关节。
方既明一边应付着敬酒,一边露出阿卜德式的、深藏不露的精明笑容试探:“诸位近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可那些人只管一个劲儿劝酒,打着哈哈:“嗨,就是仰慕方既明大人已久,想请您吃顿便饭!您能赏光,已是天大的荣幸了!”
但方既明实在不能喝多,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之前想模仿李白醉酒写诗,来个“斗酒诗百篇”,结果半杯白的下肚,就抱着马桶唱了半宿歌,还算邻居好涵养没来砸门。
为了不误事,得装醉!他“啪”一声把酒杯拍在桌上,手掌死死捂住杯口,眼神迷离地扫过众人:“谁……谁再敬我酒,就是不给我方既明面子!”
这下,劝酒的才总算消停了。
整个宴席,无论方既明如何旁敲侧击,对方就是滴水不漏。
夏玛也只是挂着得体的微笑,绕着长桌安静地添酒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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