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医院收到了一个特别的病人,那是一位孕妇,女人的名字叫做罗丝玛丽,没有人听说过这个名字。自然,她只是一个有着普通名字的普通人。女人出生在莱索米亚的一个小镇上,是一位精灵。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她从小就被父亲为了儿子娶媳妇而被卖到了当地的一户有钱人家当女仆,然而她却和少爷萌生情愫,只可惜,迫于身份上的原因,已经订婚的少爷与她的偷情最终被发现,她被迫与少爷分离,在她被扔出大宅子的那一天,罗丝玛丽独自一人跑进了黑幽幽的森林深处,她看到一股猩红色的液体正在大树的枝干上蔓延,所过之处长出大量的菌丝,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生物。她伸出手轻轻地触碰那菌丝,没想到那菌丝突然有了反应,顺着她的手指开始攀上她的身体,并最终从她的口,鼻腔,耳朵,生殖道等多处钻入她的体内。微观层面上,令人难以置信的细胞生物学现象发生了,真菌的细胞与女人的细胞竟然发生了细胞融合,形成了一种具有两个细胞核的特殊嵌合体。
身无分文又找不到工作的罗丝玛丽无奈之下过上了每天接客的日子,她很憎恨这样的生活,顾客们给她带来巨大的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她怨恨着命运的不公,不过相比起其他的妓女,她即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幸运的是她的身体无论受到怎样的粗暴对待,都能够很快地自愈。很快,这样的消息就传开了,有许多慕名而来的顾客专门点名道姓地要她来提供服务,对她百般折磨。她做梦都想逃离这般地狱的生活,于是在自己有一定经济基础以后,她自己开了一家甜品店,担任女仆期间的她就是做着制作甜品的工作。罗斯玛丽的生活也终于走上了正轨,她遇到了一个善良温柔的男人他们相识相爱,原本她以为自己就会这样过上幸福的生活。然而,意外发生了,他们的领居对于美丽的罗莎玛丽有非分之想,在屡遭拒绝后动了坏心思,将罗莎玛丽担任妓女期间的那些色情照片全部发表在网络上进行曝光。
一时间议论纷纷,大家纷纷指责罗莎玛丽是个荡妇,用最恶毒最丑陋的语言对她评头品足,原本邻里关系和睦的大家见了她都像见了瘟神一样绕着走,丝毫不感谢她经常给大家免费分享甜品的恩惠。她已经有嘴说不清,那些好事者甚至还挖出了自己的过去,说自己曾经作为女仆勾引某个富家的少爷才被开除。她整日以泪洗面,不知何时也患上了ALE崩坏病。终于,她那善良温柔的老公也实在无法忍受网暴而永远地离开了她。在那最为绝望的时刻,她本想自杀一了百了,然而肚子里的孩子却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就这样,她来到了一家医院,然而,当医生们看到CT的成像后,他们一个个大惊失色,纷纷嚷嚷着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没有办法实施剖腹产手术。接近临产的时候,来了一个斯托克工业公司生物技术部门的专家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看了一眼片子马上就第一时间赶来,而这位专家正是后来的老人。
罗丝玛丽被推进了手术室进行剖腹产,当取出那个孩子的那一刻,生命监测仪就开始报警,女人的星核很快就停止了律动,这位伟大的母亲就这样意外地结束了自己痛苦而又悲惨的一生。而这个孩子,没有名字,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嘴巴,没有四肢。猩红色的血肉黏稠潮湿,不像是星灵婴儿,倒更像是史莱姆一类的生命。噬元万象猛地想起老人曾经说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一个颤动着的肉球,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比喻。
老人喊她“罗莎琳”,说很多年来一直内疚,毕竟当初利用她的身体所做那些实验并不光彩。可这世界上也许没人比他更明白,她的存在并非诅咒,而是生命的奇迹。听到这里,她心神紊乱,泪花在眼眶打转,却说不出一句话。老人看着她身影沉默不语,忽然手一松,杯子落地,他也双眼紧闭永远离开人世。噬元万象伸手想扶住那具衰朽之躯,可老人却化作点点星光飘散。她悲痛地趴在轮椅上,后背的触手无力拍打地面,努力想留住最后一丝温暖,却只能喃喃说着“不要离开我”……
卡提雅的机械轰鸣从来都没有停止。它像一只冷漠巨兽,漠视着伤痛与泪水,继续旋转在漆黑的宇宙虚空里,开启了又一轮华丽梦境的上演。有人离场,有人登场,却很少有人真正在意:那些消失在霓虹与废墟中的身影,到底带走了多少爱恨与秘密?这城市依旧五光十色,也依旧阴暗潮湿。或许,真正懂得它的人都明白:在这里,期望总被绝望代替,而绝望也恰恰生出新的期望。循环不息,永无终止,躁动的心不断寻找着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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