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能在床前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母亲狰狞的死状给幼小的塔莉娅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她可以忍受同学们的嘲笑,可以忍受他人的白眼,可以忍受贫穷的生活,然而她不能忍受自己母亲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塔莉娅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女孩,然而祸不单行,生活并不打算这样放过她。那时正值她大学期间,200岁生日那年,父亲所工作的矿场突然掀起了一场罢工危机,然而自己家为了维持母亲的生命借了一屁股债,罢工是谢尔利奇小镇的一位贵族倡导的,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争取矿工们的权益,然而欠债的父亲却承担不起短时间内没有任何收入的消耗,哪怕是一天也不能,在大家都同意了罢工计划的时候父亲被迫选择了背叛,他昧着良心出卖了那位善良的贵族。命运就是如此巧合,塔莉娅和叶琳娜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因为贫穷这个简单的理由塔莉娅的父亲出卖了叶琳娜的父亲才有了谢尔利奇小镇的悲剧。而塔莉娅的父亲也在那场变故后被矿工兄弟们动用私刑殴打致死。
此时的塔莉娅只是一个连权能都没有的小屁孩,成为了孤儿的她本打算纵身一跃结束自己的一生。顶楼之上,风雪交织成一场天与地的狂舞,仿佛整片天空都倾泻在这个孤高的角落。呼啸的寒风像是一位愤怒的诗人,用无形的笔在天地之间挥洒壮烈的章句。雪花在风中翻飞,不是平常的柔软,而是带着刀锋般的凌厉,击打着裸露的墙面与金属的护栏,发出尖锐而又孤独的鸣响。远处的城市轮廓已经模糊,灯光被雪的帷幕吞没,只剩下几点朦胧的微光,似乎是风雪深渊中挣扎的星辰。塔莉娅纵身一跃,却没有想象中的飞翔的感觉。原来是被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警员硬生生抓住衣领,没有任何权能力量的他却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将她死死拖住。那一刻,塔莉娅真切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她由此立志成为警察,后来在警局里蜕变成长。五十年前,她遇见雅典娜,两人携手执行任务。
而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特别扫黑军事行动里,塔莉娅和雅典娜一路穿越火并的枪林弹雨绕到了敌人的后方根据地,然而却意外地发现这里只有几位手握星铳的孩子。刹那间,她们犹豫了,塔莉娅意识到即使是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也是有家人的,而即使是她也无法做到对孩子开枪。但是,战场上容不得丝毫的仁慈,只有你死我活。那些孩子马上向着愣神的塔莉娅和雅典娜开枪,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塔莉娅临时想要营造风墙挡住子弹却已经迟了,身上瞬间绽放出几朵血花。当她们险些被孩子们开枪射杀时,摩尔出手凝起冰墙护下了受伤的塔莉娅。也正因此,摩尔放弃黑帮而投身警署。自此,三个孤独而痛苦的灵魂就这样相遇,在战火中结下牢不可破的友谊。
时光流转,她们曾共享许多温暖瞬间:在麦克斯特黄昏的街角并肩而立,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悠长,欢声如金色风铃一般洒落。在纽斯比特简陋的咖啡馆里促膝夜谈,昏黄灯影中既有轻松玩笑,也有深沉告白,融汇过去的苦难与对未来的畅想。在雨后的街道上肆意奔跑,溅起水花宛如孩童般无忧,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似在为她们鼓掌;在卡达列夫寒冷的冬夜里围着炉火,厚厚的外套残留着雪的清冷,可彼此间的目光却温暖如春;在一次次任务结束的黎明中碰杯庆祝,琥珀色饮品中倒映着彼此满足的笑脸。
这些记忆,像镶嵌在她们生命里的珍珠,即使短暂,却深刻;即使平凡,却耀眼。它们是风暴前的静谧、亦是战斗后的安抚,更是友谊里最难能可贵的见证。摩尔与雅典娜的协助,再加上塔莉娅自身的坚韧,使得她一路屡建奇功,最终在“卡契拉”组织里成为首席执行官,掌握了适格者“叶琳娜”的重要项目。可世事无常,今夜在提雅顿血腥的街头,这三个自远方而来的游子,鲜血流淌,生命归于尽头。
当死寂笼罩,三人的鲜血涂抹在提雅顿的街道上,属于她们的旅途走到了终点。客死异乡的她们,是否还能听见故乡风雪的低语?那来自记忆深处的温柔,或许是注定再也回不来的旧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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