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航器的机械臂如同灵活的大手,将水下暗桩一根根拔出,开辟出一条仅容一艘快船通过的航道。飞凫快船顺着航道冲入沉石湾,速射蒸汽炮齐射,岸边的红毛守卫纷纷倒地。士兵们跳上岸,与红毛残兵展开近战,青石岛的采石场很快被联军控制,十万方优质青石被连夜运往龙牙港。
城西的工坊内,阿古拉的声波干扰器研发已进入尾声。这套装置由十座巨型铜钟组成,排列成圆形阵列,连接着蒸汽锅炉,启动后,蒸汽推动铜钟敲响,发出低沉的声波,能干扰潮汐炮的机械瞄准系统。“陛下,我们测试过,声波频率调整到每刻钟三十次,对红毛潮汐炮的干扰效果最佳,能让其瞄准误差扩大三倍!”阿古拉兴奋地汇报,羊毛账本上画满了声波干扰器的结构草图与频率测算表。
小豆子则协助王月瑶加固防波堤。士兵们用蒸汽锤将钢筋打入堤基,每根钢筋间隔不足三尺,如同密密麻麻的筋骨,支撑着堤身;混合了硫磺的水泥被浇筑在缝隙中,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息,粘合度远超普通水泥。“大家加吧劲!再有十日,防波堤就能加固完成,红毛的海啸再猛,也冲不破我们的防线!”小豆子的呐喊声在工地上回荡,士兵们的士气愈发高涨。
可就在防波堤加固进入尾声时,空侦鸢传回紧急情报:“陛下,红毛西洋主力舰队已抵达南洋海域,距离龙牙港不足五日!舰队规模达百艘,其中二十艘是搭载潮汐炮的巨舰,还有五艘‘海啸级’战船,专门用于引发海啸!”
更糟糕的是,魏石在临死前,传递了最后一条暗号:“声波干扰器的频率已破解,潮汐炮将提前发射,摧毁防波堤。”
乔郓脸色凝重,必须提前做好应对:“传旨,第一,所有防波堤加固工程加速,务必在三日内完工;第二,声波干扰器阵列提前部署在防波堤沿岸,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运行;第三,潜航器在龙牙港外围布设‘水下缓冲网’——用坚韧的棕榈绳编织,缠绕充气浮筒,减缓海啸的冲击力;第四,联军舰队全部驶入内港,用铁链连接战船,形成第二道海上防线;第五,小豆子、阿古拉,随我前往防波堤指挥台,实时监控红毛舰队动向,调整声波干扰频率;第六,通知南洋诸国,所有沿海百姓迁入内陆高地,做好海啸防范准备。”
三日后,防波堤加固工程如期完工。加固后的防波堤比之前高出一丈,钢筋外露,如同巨龙的鳞片,散发着冷硬的光泽;声波干扰器阵列整齐排列在堤顶,铜钟泛着古铜色的光芒,蒸汽锅炉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水下缓冲网已布设完毕,浮筒在海面上形成一道隐约的防线。
红毛西洋主力舰队的身影出现在海平面上,百艘战船列成“海啸阵”,二十艘潮汐炮巨舰位于中央,五艘海啸级战船在前开路,气势骇人。舰队指挥官,红毛元帅“怒海”威廉站在旗舰“海啸号”的舰桥之上,眼中满是轻蔑:“启动潮汐炮,摧毁防波堤,让南洋变成一片泽国!”
二十门潮汐炮同时轰鸣,千斤重的潮汐弹带着呼啸声,向着防波堤飞来。可就在潮汐弹即将落地时,声波干扰器阵列突然发力,低沉的声波如同无形的巨手,扭曲了空气,潮汐弹的轨迹发生偏移,大多落在防波堤外侧的海水中,仅三枚击中堤身,却被加固后的堤基稳稳挡住,只留下浅浅的凹痕。
“怎么回事?潮汐炮的瞄准怎么会偏差这么大!”威廉怒吼道,下令再次发射。可声波干扰器的频率不断调整,潮汐弹的偏差越来越大,根本无法对防波堤造成实质性伤害。
“元帅,联军的声波干扰器在干扰我们的瞄准系统!”参谋慌张地汇报,“而且他们的防波堤经过加固,潮汐弹根本无法摧毁!”
威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启动海啸级战船,引发人工海啸,淹没他们!”
五艘海啸级战船同时加速,船底的巨型螺旋桨疯狂转动,搅动着海水,形成一道高达三丈的海啸,向着龙牙港冲来。海浪如同奔腾的巨兽,卷起巨大的浪花,气势骇人。
“启动水下缓冲网!”乔郓大喊。潜航器引爆了缓冲网的充气装置,浮筒迅速膨胀,棕榈绳编织的巨网展开,如同水下的屏障,减缓了海啸的冲击力。海啸冲到防波堤时,高度已降至一丈,狠狠拍击在堤身上,防波堤微微震动,却始终屹立不倒。
“冲上去,用火炮摧毁声波干扰器!”威廉下令,红毛舰队向着龙牙港发起猛攻。联军的战船也驶出内港,与红毛舰队展开激战。蒸汽炮的轰鸣声、战船的碰撞声、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海面上炮火连天,浪花飞溅,鲜血染红了海水。
小豆子和阿古拉站在防波堤的指挥台上,阿古拉的羊毛账本上快速记录着战况:“红毛舰队的潮汐炮已失效,海啸被阻挡,但其巨舰的火炮威力强劲,我们的三艘铁甲舰受损!”小豆子则发现,红毛旗舰“海啸号”的船尾是动力核心,防御薄弱,立刻用信号旗传递情报:“集中火力攻击‘海啸号’的船尾动力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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