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沉璧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但在她极致耐心的抚慰和充满怜爱的亲吻下，那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他闭上眼，长睫轻颤，感受着这份久违的、被全然呵护的亲密。她的动作带着十足的克制与温柔，这是一种被全然接纳、被小心珍视的感觉。
过程中，凤昭阳始终分神关注着他的反应，不时在他耳边落下低哑的、充满爱意的安抚：“沉璧……放松，交给朕……” 她的汗水滴落在他颈间，与他的交融在一起。
雪沉璧在她极致的温柔中彻底沉沦，压抑已久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抬起无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脖颈，将脸埋在她汗湿的肩窝，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不再是痛苦，而是某种释然与沉溺。
两人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凤昭阳还是担心雪沉璧承受不住，换了个不会伤害到雪沉璧身体的方式。结束后凤昭阳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拉过锦被仔细盖住两人。
她轻抚着他汗湿的背脊，在他耳边一遍遍低语：“睡吧，朕在这里陪着你。”
雪沉璧在她安稳的心跳声和令人安心的气息包围下，身心俱疲，却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与满足。
他蜷缩在她怀里，如同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归港，沉沉睡去。
这一次，梦中不再有冰冷的雨水和可怕的梦魇，只有身后温暖坚实的怀抱。
半个时辰后——
帐幔内凤昭阳的手臂仍环在雪沉璧腰间，掌心贴合着他微汗的脊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
她闭着眼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心底甚至生出一丝奢望，盼着这片刻的温存能持续得再久一些。（是的，咱们壁宝宝要赶走她了。）
然而，这份静谧并未维持多久。
她怀中的身躯先是细微地僵硬了一下，随即雪沉璧便沉默地、坚定地推开了她的手臂，动作间不带丝毫留恋。
他背对着她坐起身，拉过散落的寝衣披上，遮住了那些刚刚被她烙下印记的肌肤。
“陛下，”他的声音响起，如同浸过寒泉，瞬间驱散了帐内所有残存的暖意，“夜已深，您该回去了。”
凤昭阳睁开眼，看着他清瘦而挺直的背影，那上面还残留着情动时她留下的抓痕，此刻却像是一道无声的嘲讽。
她心头那点刚刚升起的暖意和希冀，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彻底浇灭。
“……沉璧？”她试图伸手去碰他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与不确定。
“臣君乏了，需要静休。”雪沉璧打断了她的话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将寝衣的带子系紧，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疏离，“陛下明日还有早朝，不宜在此耽搁。”
他的话语礼貌而周全却字字如冰，将两人之间刚刚拉近的距离，再次清晰地划开。
仿佛方才那场亲密的纠缠，不过是一场与她无关的梦，梦醒了，他便要立刻退回自己划定的界限之后。
凤昭阳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她看着他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知道，他心中的芥蒂并未因两人短暂的亲密而消散，也清楚雪沉璧不过是想要借着自己消除凤昭云对她的伤害的记忆。
而那场由她亲手造成的伤害，依旧横亘在那里。
她沉默地起身，穿戴整齐。
离开前，她站在榻边，最后看了一眼他冷漠的侧影，低声道：“……你好生休息。”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黯然转身，独自一人踏入了椒凰殿外清冷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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