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诺平原的烽火,将刚铎的天空染成了不祥的暗红。米那斯提力斯,这座依山而建的白色城池,此刻正承受着自建成以来最猛烈的攻击。魔多的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宏伟的城墙。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带着凄厉的呼啸砸在城垛上,碎石飞溅;巨大的攻城塔在无数奥克和野蛮人的推动下,如同移动的山峦,缓缓逼近;而最令人恐惧的,是那在天空中盘旋尖啸的戒灵,以及它们骑乘的、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堕落飞兽。
城墙上,刚铎的守军在摄政王迪耐瑟二世近乎疯狂的、只知死守的命令下,浴血奋战。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士气在绝对的劣势和持续不断的恐惧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迪耐瑟本人因长子博罗米尔战死(消息已传回)和次子法拉米尔重伤濒危(被从奥斯吉力亚斯救回,但伤势极重)而彻底崩溃,他整日待在寂静的圣泉厅,守着法拉米尔几乎失去生命的躯体,沉浸在绝望和诡异的预言之中,几乎放弃了指挥。
甘道夫接过了白城的实际指挥权。他骑着捷影,白袍在硝烟中格外醒目,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他用洪亮的声音和坚定的意志鼓舞着守军,用智慧调配着有限的兵力,一次次击退敌人的猛攻。但形势依旧在恶化。第一层城墙已经被突破,守军被迫退守更高层的城区,每失去一道防线,都意味着更多的伤亡和更深的绝望。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秋,远在刚铎南部港口佩拉格,一场足以改变战局的奇袭,正在上演。
阿拉贡率领的亡灵大军,如同无声的灰色海啸,席卷了这座被海盗和索伦仆从占据的港口城市。活人士兵在这些无法被普通刀剑杀伤、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幽灵面前,士气瞬间崩溃,几乎未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港口停泊的、本欲北上支援围攻米那斯提力斯的乌姆巴尔海盗舰队,连同上面的士兵,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肃清一空。
站在最大一艘海盗船的船头,阿拉贡望着北方天际那映红夜空的火光,眼神焦灼。莱戈拉斯和吉姆利站在他身侧,看着身后甲板上那些沉默伫立、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亡灵水手(阿拉贡以意志驱使它们暂时充当水手),依旧感到一阵阵不适。
“我们必须立刻出发,沿安都因河北上!”阿拉贡沉声道,“每耽搁一刻,米那斯提力斯就多一分陷落的危险!”
“但这些……‘船员’……”吉姆利嘟囔着,摸了摸自己的斧头,似乎想从冰冷的金属上汲取一些实在感。
“它们会服从。”阿拉贡的语气不容置疑。他转向亡灵军团那凝实的首领幽灵,“履行你们的誓言!扬帆,起航!”
没有号令,没有喧嚣,亡灵水手们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沉默而高效地升起了海盗船的风帆。灰色的舰队,载着这支不属于生者世界的军队,乘着南风,如同离弦之箭般,逆着安都因河奔腾的河水,向着北方那座正在浴血奋战的白城疾驰而去。船帆在亡灵力量的驱动下鼓胀,速度快得异乎寻常。
与此同时,在米那斯提力斯城内,另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也在进行。皮平,这个原本天真烂漫的霍比特人,在经历了瑞文戴尔的庄严、摩瑞亚的黑暗、法贡森林的奇幻以及洛汗的悲壮后,迅速成长起来。他被甘道夫安排在刚铎的卫队中,穿着不合身的刚铎军服,心中充满了对梅里(他以为梅里还在洛汗军队中)和弗罗多、山姆的担忧,但也坚定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当他在混乱中听说法拉米尔重伤被送回,并且摄政王迪耐瑟行为异常时,一种不祥的预感驱使他悄悄前往圣泉厅。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惊肉跳。法拉米尔躺在大理石台上,气息微弱,面色灰败。而迪耐瑟,这位曾经威严的摄政王,此刻如同疯魔,他抱着一个燃烧的火盆,火光映照着他扭曲而绝望的脸,口中喃喃着关于末日、火焰和血脉断绝的疯话。他甚至准备将法拉米尔连同他自己一起“火葬”,在他看来,刚铎已经完了,不如在敌人攻进来之前,由他亲手结束这一切,免受屈辱。
“不!住手!”皮平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试图阻止迪耐瑟。
“滚开,半身人!”迪耐瑟咆哮着,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这是刚铎摄政王的决定!这是净化!”
皮平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一个陷入疯狂的成年人抗衡。眼看迪耐瑟就要将火盆倾倒在法拉米尔身上,皮平急中生智,他看到了旁边桌上用于照明的油灯。他冲过去,抓起油灯,将里面的灯油猛地泼洒在迪耐瑟脚边干燥的帷幔上!
火焰“轰”地一下窜起,暂时阻隔了迪耐瑟,也让他更加狂怒。
“卫兵!卫兵!”皮平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外面的卫兵被惊动,冲了进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奋力救下了法拉米尔(将他转移到安全处),并试图控制住疯狂的摄政王。然而,火势在古老的圣泉厅内蔓延开来,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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