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永源如预期般走进书店,目光扫过书架,最终落在沈懿身上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讶而温和的笑容。
“沈……懿?”
他试探着开口,用的是流利的英语,带着一丝他乡遇故知的恰到好处的惊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
沈懿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茫然,随即化为恍然和一丝“意外”的喜悦:“陈……永源学长?天哪,太意外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场看似融洽的“校友重逢”就此展开。
两人在书店附设的咖啡座坐下,聊起了学校的往事,共同认识的教授,以及分别后的经历。
沈懿伪装成一名对亚马传统草药有着浓厚兴趣、目前在一家小型非政府组织做志愿研究的独立学者,言辞间充满了对自然和生命的敬畏,以及对现代科技过度干预自然的隐忧。
陈永源则保持着优雅的风度,谈及自己目前在“普罗米修斯基金会”的工作,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推动人类生命科学边界”的使命感和激情。
“你知道吗,沈懿……”
陈永源推了推金丝眼镜,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我们正站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节点。基因技术、细胞编程、合成生物学……这些工具给了我们重新定义生命、甚至创造生命形态的能力。这不仅仅是治疗疾病,这是从自然手中夺取塑造生命的权柄,为人类开启一个全新的、摆脱了衰老、疾病和脆弱性的未来!”
沈懿心中凛然,面上却适当地表现出好奇与一丝被震撼:“……学长的志向真是宏大。但……这样的力量,是否也应该有所约束?我研究传统草药,深知生命系统的复杂与精妙,任何外来的、剧烈的干预,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约束?”
陈永源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约束来自于无知和恐惧。当我们真正理解了生命的密码,所谓的‘自然’和‘伦理’不过是弱者为自己的局限寻找的借口。想想看,沈懿,如果我们可以消除所有遗传疾病,让人类寿命延长数倍,甚至创造出适应极端环境的新人类变种,为星际移民铺平道路……这难道不是最伟大的仁慈吗?为了这个宏大的目标,一些必要的……代价和实验,是不可避免的。”
他口中的“代价”和“实验”,让沈懿想起了那些在培养槽中扭曲的生命,那些在雨林中无声死去的伐木工人,想起师父清风道长所受的折磨,想到那些成千上万的人口买卖……
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冰冷,故作沉思状:“可是学长,这样的‘进化’,还是我们认知中的人类吗?而且,这样的技术,如果被滥用……”
“滥用?”
陈永源打断她,语气变得有些深沉:“力量本身没有对错,关键在于掌控力量的人。我们基金会,以及我们的合作伙伴,拥有最顶尖的智慧和最严格的管控。我们不是在滥用,我们是在引导人类进化的方向。不是偷窃,而是承接!承接引领人类走向神坛的使命!”
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诱惑的光芒:“沈懿,以你的才华和悟性,困在雨林里研究这些原始的草药,太浪费了。你应该站在更高的舞台,参与这场伟大的变革。基金会需要你这样既有深厚传统医学底蕴,又精通现代科学的人才。”
……
沈懿回到住所。
这次交谈,让她确认了陈永源所执行的就是在“窃火”计划,而他也拥有核心地位,也窥见了他那套披着科学外衣的疯狂理念。
但她需要更具体、更致命的证据。
她利用陈永源对她逐渐产生的“兴趣”和“招揽之意”,又进行了几次“学术交流”。
在一次陈永源略显松懈,多喝了几杯酒后,他透露了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信息。
他提到基金会在全球的秘密合作网络。
利用雨林生物资源进行极端环境适应性和生物武器测试,在飞洲某些战乱地区,以医疗援助为名,进行大规模的人群基因采集和“选择性”流行病实验,与欧洲某些隐秘的古老财团合作,研究基于基因技术的“生命延续”甚至“意识转移”,在亚洲,则重点进行……“人种优化”和“精神控制”方面的前沿探索……
“永生不再是梦想,沈懿……”
陈永源眼神迷离,带着一种造物主般的傲慢:“我们可以通过端粒酶修复、细胞重编程,甚至……将意识数据化,实现肉体的永续或精神的永恒。那些劣等的、无法适应新环境的基因,将在我们规划好的‘大筛选’中被自然淘汰。新的世界,将由经过我们‘优化’的、更优秀、更忠诚的基因载体来构建。”
他甚至提到了一个名为“涅盘”的终极阶段——届时,将释放一种经过设计的、针对特定基因序列的“引导病毒”,它不会杀死宿主,而是会“温和”地改写其基因,使其向着预设的“完美”方向缓慢进化,无法适应者,则会在这种“进化”中逐渐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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