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曹诗琪,在连锁网咖头号玩家电竞做收银,业余开抖音直播唱歌。
粉丝不多,但有个沉默的榜一大哥,每次打赏都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某天他私信我:“明天下午三点,穿你直播那件白裙子来四季酒店。”
我本想拒绝,但看到账户余额还是去了。
总统套房里,他递给我一份契约:“每月五十万,你只需要每天唱那首《海底》给我听。”
直到我在他书房发现满墙照片——
全部是不同角度沉睡的我,而日期都标注在我直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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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悄无声息地跳到了凌晨一点四十七分。
曹诗琪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弯起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好啦,今天的《海底》就唱到这里啦,谢谢大家听我鬼哭狼嚎。”她的声音带着直播久了之后特有的、一点点沙哑的甜,“下次……下次一定学新歌,我保证!”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几条。
【琪琪晚安!】
【唱得真好,下次别唱了(狗头)】
【主播长得好像我下一任女朋友。】
她笑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屏幕上方那个灰色的、没有任何头像和ID的粉丝标志——“用户”。他不在线。今晚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这不对劲。
连续三个月,只要她晚上开播,这个“用户729”几乎从不缺席。他从不发言,不互动,像一尊沉默的电子雕塑,唯一的动作,就是在每一场直播接近尾声,她唱起那首《海底》时,精准地、稳定地,送出最昂贵的礼物“嘉年华”。
一个嘉年华,平台扣除后,到她手里还能剩下将近一千五。一晚一个,一个月就是四万五。对于她——一个在“星云”连锁网咖轮班收银,月薪加全勤到手不过四千块的曹诗琪而言,这是一笔无法忽视的、稳定的“外快”。
她私下里偷偷叫他“哑巴国王”。国王慷慨,却从不显露真容。
关掉直播,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狭小的出租屋隔音不好,能听见隔壁情侣隐约的争吵声,还有楼下夜市尚未散尽的喧嚣。她点开手机银行APP,看着里面五万出头的余额,轻轻吐了口气。这笔钱,是支撑她在这个庞大城市里,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于未来的念想。
第二天是早班,曹诗琪顶着两个黑眼圈,在网咖前台后面机械地重复着收钱、开卡、递饮料的动作。空气里弥漫着泡面、香烟和无数台电脑主机散热混合在一起的、难以形容的气味。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因为通宵太久,脸色蜡黄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鼠标还亮着幽蓝的光。
“诗琪,发什么呆呢?B32号机续费。”同事小美碰了碰她的胳膊。
曹诗琪回过神,熟练地操作电脑。“啊,没事,没睡好。”
她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点开抖音,找到“用户729”的私信界面。空白的。除了系统自动发送的打招呼信息,没有任何对话记录。他的主页也一样,空白得像一个刚刚注册的僵尸号。这种彻底的、毫无痕迹的沉默,比任何骚扰信息都更让她心里发毛。
下午两点,她交班回到出租屋,一头栽倒在床上,只想补觉。手机却在这时“叮”了一声,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她猛地坐起身,心脏不合时宜地加快了跳动。
点开。
发信人:用户。
内容只有一行字,没有称呼,没有寒暄,像一道简洁的命令。
“明天下午三点,穿你直播那件白色的裙子,来四季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后面跟着一个准确的酒店地址,位于这座城市最昂贵的CBD核心区。
曹诗琪的呼吸滞住了。血液好像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留下冰凉的指尖。来了。该来的,或者说,她潜意识里隐隐预料可能会来的“某种东西”,终于来了。
恐惧是第一反应。一个匿名的、挥金如土的男人,一个酒店房间的邀约。这组合在一起,几乎可以直接拍成一部社会新闻片尾的警示案例。
她手指颤抖着,想要敲下拒绝的话。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落不下去。
几乎是本能地,她再次点开了那个绿色的银行APP。余额:.66。
下个季度的房租马上就要交了,八千。家里前几天来电话,说弟弟想报个什么冲刺班,要两万。她那辆二手的电瓶车昨天也坏了,修车师傅说电池不行了,换一套要一千多……
拒绝吗?然后呢?回到每天算计着每一分钱,担心下个月房租,害怕家里突然又来一个“紧急”电话的生活?失去那每月稳定的四五千,甚至更多的“可能”?
“用户729”没有再发来任何信息,没有催促,没有解释,仿佛笃定了她的选择。
那件白色的裙子,是她某次逛街在打折区买的,没什么特别的款式,只是料子很软,穿着直播显得人干净。她把它从简易布衣柜的最底层翻出来,上面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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