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核心散逸的力量……和这里的旧结构……”曹诗琪喃喃道,她能通过怀中“生命摇篮”的微弱感应,模糊地把握到那个临时漩涡的结构。
“运气不错,但维持不了多久。”老莫冷静地分析着探测器数据,“那个临时结构正在被能量持续侵蚀,最多再支撑几个小时就会崩溃。而且,被分离出去的那部分混乱能量,正在不断破坏周围的支撑结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水电站一侧的混凝土基座在又一道逸散能量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大块的水泥剥落,露出里面扭曲的钢筋。
“我们必须加固那个临时结构,或者……给被疏导的能量找到一个更稳定、更安全的出口。”曹诗琪看着那个缓慢旋转的漩涡,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既然核心散逸的力量能与旧结构共鸣,那么,如果由她这个与核心深度连接的“塑造者”主动引导,是否能够……重塑它?
“怎么做?”刀疤脸直接问道,“把那玩意儿再塞回它身体里?”他指了指曹诗琪怀里的“生命摇篮”。
“不,核心现在太虚弱,承受不住。”曹诗琪摇头,目光扫过水电站那些残破的涡轮和泄洪道,“也许……我们可以利用现有的通道,但需要‘修正’它们的结构,让能量流动更顺畅,减少对临时结构的压力。”
她看向老莫:“这座水电站,有没有结构图纸?或者,你能不能分析出那些旧符文阵法的残余效应最强的节点?”
老莫立刻操作起他的便携终端,连接上哨站数据库(信号极其微弱且不稳定)。“图纸不全,但主要结构和能量流向节点可以大致还原。符文阵法……残留太弱,无法精确建模,但能量共鸣的几个关键点可以推测出来。”
他快速在终端上勾勒出一副简略的结构图,标出了几个可能的关键位置。“这里,主涡轮轴心基座,这里,最大的泄洪闸门控制台,还有这里,似乎是旧时代尝试进行能量转化的核心实验室入口……这些地方,旧有结构的‘回响’可能最强。”
曹诗琪记下了这些位置。她知道,这又是一场赌博。她需要接近那些能量湍流最剧烈、结构最不稳定的区域,尝试用自身与核心的连接,去“说服”那些残存的力量与旧结构的“回响”,按照她的意志进行重组。
这需要极其精细的精神操控和对能量本质的直觉,远超她之前任何一次尝试。
“我跟你去。”刀疤脸毫不犹豫地说道,尽管他的腿伤让他在这种环境下行动极其不便。
“不,你留在这里,和老莫一起。”曹诗琪拒绝了他的提议,“我们需要有人警戒,随时准备应对结构坍塌或者其他意外。而且……”她看了一眼怀中虚弱的“生命摇篮”,“如果……如果我失败了,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你们要带着它,想办法离开。”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刀疤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曹诗琪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老莫也没有反对,只是默默地将两个“空间扰动器”塞进曹诗琪手里:“关键时刻,也许能争取零点几秒。”
曹诗琪将扰动器收好,最后看了一眼那缓慢旋转的能量漩涡,然后深吸一口气,沿着摇摇欲坠的钢铁走道,向着水电站深处,那个标注着主涡轮轴心基座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进。
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脚下建筑的颤抖和空气中能量粒子撞击护身力场(由“生命摇篮”微光自然形成)带来的刺痛。耳边是能量湍流的尖啸、金属疲劳的呻吟和远处结构坍塌的闷响,如同踏入一头垂死巨兽的内脏。
她集中全部精神,感受着怀中“生命摇篮”的微弱脉动,将其作为信标,延伸出自己的感知,尝试与周围环境中那些属于核心的、残存的力量碎片,以及水电站旧结构的“回响”建立连接。
起初,只有一片混乱的噪音。残存的力量碎片充满了狂暴后的余悸,旧结构的“回响”则微弱得如同叹息。
她并不气馁,如同在暴风雨中呼唤走散的孩子,持续地、耐心地传递出安抚、引导与重塑的意念,并将自身那与核心同源的、代表着“引导性共生”与“适应性进化”的规则频率,如同投入水面的石子般,一圈圈扩散开去。
渐渐地,一些较为“温顺”的能量碎片开始回应她的呼唤,如同归巢的倦鸟,缓缓向她汇聚。而那些旧结构的“回响”,也在她频率的共鸣下,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丝。
她抵达了主涡轮轴心基座。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布满油污和锈迹的圆形平台,中央是早已停止转动、但依旧散发着微弱灵光(旧符文残留)的涡轮主轴。平台周围,能量湍流尤其剧烈,不时有幽蓝色的电弧从主轴跃向四周的护栏。
曹诗琪站在平台边缘,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入与周围能量和“回响”的连接中。她“看”到,临时漩涡的结构在这里有一个关键的“锚点”,但此刻这个锚点正因为能量过载而不断震颤,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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