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的初夏,清溪村外的段氏草药基地里,新抽芽的桔梗苗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嫩绿色的光。一辆印着“省农科院”字样的吉普车停在田埂边,陆衍穿着浅灰色的中山装,正帮一位戴老花镜的老人拎着铁皮工具箱,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人,一进基地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同样是甘草苗,段家基地里的比普通田里的高半指,叶片更厚,凑近闻,药香也更浓郁。
“王教授,您看这株甘草,”陆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土壤,露出须根,“根系比普通品种发达近三成,这就是段家‘特殊培育’的效果。”被称作王教授的老人是省农科院药用植物研究所的所长,从事种苗研发三十年,此刻他从工具箱里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须根上的根瘤,又捏了一小片叶子放进嘴里嚼了嚼,眉头渐渐舒展开:“甜分足,纤维细,药效成分肯定不低。小陆,你说的没错,这品种确实有研发价值。”
说话间,筱棠和爷爷段守业提着竹篮走了过来,竹篮里装着刚采的金银花,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段守业把竹篮递到王教授面前,声音带着老一辈的恳切:“王教授,尝尝咱这金银花,用老法子养的,泡水喝清热解暑最管用。咱段家种草药,讲究‘顺天时、守古法’,现在想跟农科院合作,就是想让老法子跟新科技结合,种出更好的苗,让更多人种得起、用得上。”
王教授接过一朵金银花,放在鼻尖轻嗅,眼里满是认可:“老段师傅,我早就听说您的名声,去年农科院做草药检测,你们送的甘草样本,有效成分含量比国家标准高28%,当时我就想登门拜访了。现在国家鼓励‘产学研结合’,你们有好的种植基础和传统经验,我们有技术和设备,合作肯定能成大事。”
当天下午,段家客厅里摆开了长桌,桌上铺着草药基地的地图,还有陆衍整理的《段氏草药品种特性报告》。王教授指着地图上标注的“试验田”区域,说:“我们初步计划分三步走:第一步,共建‘中药种苗联合研发实验室’,就设在你们的草药基地旁边,我们派技术人员常驻,负责种苗的基因检测和抗病性试验;第二步,筛选核心品种,先从甘草、桔梗、丹参这三种你们种得最成熟的草药入手,培育高产、抗病、药效稳定的优质种苗;第三步,建立种苗繁育基地,把培育成功的种苗推广给周边种植户,带动大家一起增收。”
筱棠坐在陆衍身边,手里拿着笔,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听到“抗病性试验”,她抬头补充道:“王教授,我发现咱们的草药在潮湿天气里不容易生霉,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培育出更耐涝的品种。去年南方有些地区闹水灾,草药减产严重,如果能有耐涝种苗,就能减少损失。”
这话让王教授眼前一亮,他连忙翻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小段同志这个想法好!现在很多地区的草药种植受气候影响大,耐涝、耐旱的种苗正是市场急需的。我们可以在实验室里模拟不同气候环境,测试种苗的适应性,再结合你们的‘特殊培育方法’,肯定能出成果。”
段建军也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草药临床记录》,是这些年在村卫生院用段家草药治病的病例:“王教授,这是我整理的用药记录,用咱们的甘草治咳嗽,比普通甘草见效快一天半;用丹参治心绞痛,副作用也更小。要是能把这些临床数据结合到种苗研发里,说不定能培育出药效更精准的品种。”
“太重要了!”王教授接过记录本,如获至宝,“临床数据是种苗研发的重要依据,咱们不仅要种出‘好苗’,还要种出‘对症的好苗’,这样中成药才能更有效。”
接下来的一个月,草药基地里热闹起来。工人们忙着搭建实验室,砖墙砌得笔直,窗户装的是双层玻璃,为了保证无菌环境,地面还铺了防滑的环氧树脂。陆衍每天往返于农科院和基地之间,拉来第一批实验设备——显微镜、培养箱、土壤检测仪,都是农科院调配的最新款。段守业则把自己珍藏多年的《草药种苗谱》拿了出来,里面记着从他父亲那辈传下来的种苗选育方法,比如“选霜降后采收的种子,来年发芽率高”“用草木灰拌种,能防虫害”,这些老经验,正好给农科院的技术人员提供了新思路。
筱棠的任务,是负责“试验组”的种苗培育。她特意在基地角落开辟了一小块田,每天趁着清晨没人,用稀释的灵泉水灌溉。她发现,用灵泉水泡过的种子,发芽时间比普通种子缩短了两天,而且幼苗的根系更健壮。但她从不说破,只说是“按照爷爷的老方法,用特殊的草药水浸种”。有一次,农科院的年轻技术员小李好奇地问:“小段姐,你这‘草药水’是什么做的?我也想试试。”筱棠笑着递过一瓶混了少量金银花露的清水:“就是普通的草药熬的水,得按比例配,多了少了都不行。”小李试了一次,没看出特别效果,也就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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