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小学的校门口,老槐树的枝桠上还挂着晨露,陆瑶穿着藏青色的教师制服,手里攥着一串钥匙,站在“县小学校长”的牌子前,轻轻拂去了牌面上的薄尘。四十岁的她,眼角已有了淡淡的细纹,但眼神依旧清亮,像二十年前刚站上讲台时那样,满是对教育的热忱——今天是她正式接任校长的第一天,也是她计划推开“素质教育”的起点。
“陆校长早!”传达室的王大爷推着自行车出来,笑着递过一叠报纸,“昨天家长群里都在说,您要给孩子们开新功课,大伙都挺期待呢!”陆瑶接过报纸,指尖触到油墨的温度,心里泛起暖意。她在这所学校教了二十年语文,从青涩的新教师到毕业班的把关老师,最清楚孩子们的短板:前些年为了应付统考,不少老师只盯着语文、数学,音乐课成了“自习课”,美术课成了“作业课”,连课间十分钟,都有孩子埋头写习题,小小的脸上满是疲惫。
上任第一天的教职工大会上,陆瑶没有说空泛的口号,而是带了一摞厚厚的笔记本——那是她过去三年记录的学生日记,有的孩子写“想种一棵自己的小树”,有的写“想把课文里的故事演出来”,还有的写“想跟段家草药铺的爷爷学认草药”。“各位老师,”她把笔记本摊在桌上,声音温和却坚定,“咱们教书,不只是教孩子考高分,更要教他们爱生活、会思考。我想试试开‘实践课’,每周两节课,让孩子们去校园菜园种地,去木工坊做手工,去朗读亭读课文——咱们一起看看,这样的课能不能让孩子们更爱上学。”
话音刚落,教数学的张老师就皱起了眉:“陆校长,统考成绩怎么办?要是花时间上实践课,孩子们的习题时间少了,分数掉下来,家长该有意见了。”这话一出,不少老师都点头附和,毕竟过去多年,“分数”就是县小学的“硬招牌”。
陆瑶早料到会有质疑,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上面是去年她带的毕业班成绩:“张老师,您看,我去年在班里试开过‘故事演绎课’,让孩子们把数学应用题编成小剧场,结果期末统考,咱们班的数学平均分反而比去年高了5分。孩子们对知识感兴趣了,学起来自然更用心。”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实践课不是占文化课时间,而是把实践和课本结合——比如种植课可以学植物生长,对应语文课的《种子的力量》;手工课可以学测量,对应数学课的长度单位。”
老师们沉默了片刻,教美术的李老师先举起了手:“陆校长,我支持您!我早就想带孩子们做手工了,咱们可以用废旧材料做小摆件,既环保又能锻炼动手能力。”教音乐的王老师也跟着点头:“我可以编些课本剧的配乐,让朗读课更有意思!”
大会结束后,陆瑶第一时间去找了段念棠——此时的念棠正在县中学教语文,也是“素质教育”的支持者。“念棠,我想在小学开种植课,你能不能帮我跟段家草药铺说说,让孩子们去认认草药?再要些种子,咱们在校园里开辟个小菜园。”
念棠一听就乐了:“瑶瑶姐,你这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正想带中学的学生搞‘课本里的植物’活动,咱们可以小学、中学联动,让大孩子带小孩子种,还能顺便教他们认课本里的植物。我这就跟爷爷说,让他下次来县城时带些好活的种子。”
没过几天,段守业就背着半袋种子来了学校——有向日葵、薄荷、还有几种常见的草药,都是空间里种的,发芽率高,还耐旱。陆瑶带着老师们在校园角落开垦出一块小菜园,孩子们得知要自己种菜,都兴奋得不行。四年级的小宇平时最调皮,上课总爱走神,可翻地时却格外认真,手里的小锄头挥得有模有样:“陆校长,我要种向日葵,等长出来,咱们就能吃瓜子啦!”
除了种植课,陆瑶还联系了三哥段明杰的木工坊。明杰特意派了两个师傅来学校,教孩子们做简易的小木勺、小笔筒,用的都是打磨光滑的边角料,安全又好上手。二年级的乐乐平时很内向,说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可在木工课上,却能专注地打磨木勺,还把自己做的第一个木勺送给了陆瑶:“校长,这个给您,您喝水用。”陆瑶接过木勺,指尖触到细腻的木纹,眼眶瞬间就热了。
可质疑声还是来了。期中考试前,有几位家长找到学校,其中一位李家长拿着孩子的手工课作品,语气带着不满:“陆校长,孩子天天回来做小木勺,数学题都没来得及写,这要是期中考试考砸了,您负责吗?”
陆瑶没有辩解,而是请家长们留下,去教室听了一节“实践融合课”——那天教的是语文课《蜜蜂》,老师先带孩子们去菜园观察蜜蜂采蜜,再回到教室讲课文,孩子们举手回答问题时,眼神里满是亮光,连平时不爱发言的孩子都主动站起来,说自己看到蜜蜂“腿上有黄色的花粉”。课后,陆瑶把家长们请到办公室,拿出孩子们的日记:“您看,孩子们写的《我的小蜜蜂观察日记》,里面有比喻,有细节,比以前干巴巴的作文生动多了——实践不是耽误学习,而是给学习找了个‘活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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