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后的省城,段氏木工坊的老巷子里飘着淡淡的樟木香气,巷口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映着“段氏木工坊”五个烫金大字的老木牌——这牌子是明杰年轻时亲手做的,如今漆皮虽有些斑驳,却透着岁月沉淀的厚重。而巷子深处的新文创区,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落地玻璃窗里亮着暖黄的灯光,展架上摆着小巧的木簪、榫卯结构的首饰盒、印着水墨图案的木托盘,年轻的店员正拿着手机直播,镜头扫过一件件精致的木艺品,弹幕里满是“想要”“太有中式美感了”的评论。
段文博站在文创区的展台前,手里摩挲着一只刚做好的“霜降款”木簪——簪子用空间培育的黄杨木制成,簪头雕刻着细小的霜叶,叶脉清晰得能看清纹路,簪杆打磨得光滑如玉,握在手里温温的。他是明杰的孙子,刚从中央美术学院设计系毕业两年,接手木工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动“传统木艺文创化”,可最初,这想法却遭到了不少老匠人的反对。
“文博,咱们木工坊做了几十年的桌椅、农具,靠的是实打实的榫卯手艺,做这些小玩意儿,不是丢了老本行吗?”负责传统家具制作的李师傅放下手里的刨子,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跟着明杰学了三十年木工,手里做出来的八仙桌,桌腿的榫卯能严丝合缝到插不进一张纸。
段文博没反驳,只是把李师傅请到文创区,拿起一只榫卯首饰盒,轻轻一拉,盒子分成了三层,每层都用不同的榫卯结构连接,没有一颗钉子。“李叔,您看这盒子,用的是咱们最传统的‘燕尾榫’和‘穿带榫’,只是把尺寸改小了,做成年轻人喜欢的首饰盒。”他又拿起一只木托盘,托盘底部刻着淡淡的《兰亭序》字迹,“这是用空间里的香樟木做的,自带香味,能防虫,还能当茶盘用。咱们不是丢了老本行,是让老手艺换种方式活下去。”
李师傅看着那些精致的木艺品,手指忍不住碰了碰首饰盒的榫卯接口,眼神渐渐软了——这些活儿,手艺一点没偷工,只是更巧、更贴年轻人的生活了。这时,明杰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老木尺,尺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是他年轻时做活计用的。“老李,文博说得对,咱们做木工的,不能守着老方子不变。我年轻时,你师傅还教过我做木梳呢,现在把手艺用到小物件上,挺好。”
得到爷爷和老匠人的支持,段文博的文创转型走得更顺了。他从空间里选了几种适合做小件的木材——黄杨木细腻、香樟木防虫、紫檀木坚硬,又组建了一支年轻的设计团队,把传统元素和现代生活需求结合:做“二十四节气木簪”,每个节气对应一种纹样;做“古诗词木牌”,背面刻着诗句,正面是对应的水墨图案;做“榫卯玩具”,让孩子在拼搭中了解传统工艺。
最让人惊艳的,是他耗时三个月做的“清明上河图木刻屏风”——屏风用空间里的楠木制成,长三米,高两米,他和老匠人一起,把《清明上河图》里的汴河、拱桥、商铺、行人都刻了上去,连桥上小贩的吆喝姿态、船上的船桨纹路都清晰可见。刻完最后一刀时,明杰摸着屏风的纹路,眼眶红了:“我做了一辈子木工,没见过这么细的活,这才是咱们段家木工的本事。”
转机发生在次年春天,省文旅厅启动“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工作,段文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着“清明上河图木刻屏风”和几件文创产品去了申报现场。评审专家里有位研究传统木艺的老教授,看到屏风时,忍不住蹲下来,用放大镜仔细看雕刻的细节:“这楠木的纹理怎么这么均匀?而且雕刻时没破坏木材的自然纹理,反而让图案和木纹融合在了一起,难得!”
段文博笑着解释:“教授,这楠木是用我们家特殊方法培育的,质地均匀,不易开裂,所以能刻这么细的图案。而且我们所有产品都坚持‘无胶水、无油漆’,只用蜂蜡抛光,保留木材的天然质感。”老教授点点头,又拿起一只榫卯首饰盒,反复开合几次,赞叹道:“这么小的盒子,用了三种榫卯结构,还能做到开合顺畅,这手艺没丢,还创新了!”
三个月后,喜讯传来——段氏木工坊的“传统木艺制作技艺”成功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授牌那天,明杰穿着新做的中山装,亲手从文旅厅领导手里接过非遗牌匾,颤着声音说:“我爹当年教我做木工时,就说手艺要传下去,现在不仅传下去了,还让更多人知道了,我没辜负他。”
非遗的名头让段氏木工坊的名气更大了,不久后,法国巴黎的“中欧文化交流展”向他们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们能带着木艺品去参展。出发前,段文博特意去空间里选了一批最好的木材,做了一批适合国际观众的文创产品:用紫檀木做的榫卯书签,上面刻着中法双语的名言;用黄杨木做的迷你“巴黎铁塔”,塔身用中式榫卯结构拼接;还有一套“中西合璧”木盘,盘面一半刻着故宫角楼,一半刻着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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