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还是家里那些稀疏平常的事,偶尔提了几句海市近期的趣味新闻。
直到夜深,霍夏光在和霍春阳的对弈中险胜,嚷嚷着用脑过度,他要回房休息了。
霍松原和霍秋明的棋还没下完。
霍秋明朝霍夏光吹了声口哨,表示庆祝,对霍松原挑衅地说:“要不然爸爸您就在这里慢慢想,我也要回去睡觉了。”
他甚至用起了尊称。
霍松原没理他,继续苦思冥想。
霍夏光和霍春阳凑近一看,齐齐一愣。
原本霍松原执的白子布局巧妙,一度占据上风。
霍秋明执的黑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早已布下重重陷阱,后期抓住机会对着白子发起猛攻。
半响,霍松原终是觉得此局难破,长叹口气将白子放入手边棋笥。
霍松原本身也不是一个狂妄输不起的人,输给自己儿子,他不觉得丢人,坦荡地说:“是我输了。”
“老头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名师出高徒,我的棋艺能有这么好,不也是你教的。”霍秋明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副也把输赢看的很淡的姿态,他打个哈欠,语气慵懒:“不过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嘛,正常,正常。”
长年不说人话的霍秋明突然说了人话,搞得霍松原还怪不习惯。
霍松原噎了噎,最后只说:“滚吧滚吧,真是混账。”
于是霍秋明听话地牵着成如愿的手麻利地滚了。
成如愿觉得有些好笑。
估计谁也没想到霍家两个表面最刺头的霍秋明和霍夏光,下棋能赢得了稳重自持又步步为营的霍松原和霍春阳。
这对刺头兄弟,看着就不像是个能耐心坐下来下棋的主。
回小院的路上,成如愿由衷夸霍秋明,说:“原来你下棋这么厉害。”
“爸爸教得好。”霍秋明谦虚地说:“我小时候确实很皮,坐不住。是他教下棋,教我要有耐心,要学会静下心来去思考。”
以至于后来,霍秋明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每一次握枪,每一次瞄准射击,都在不断地让自己更好的静下心来,只为了力求在每一次扣动扳机时对呼吸的控制都要近乎完美,以提高射击的精准度。
一遍又一遍举枪重复着射靶训练,无疑是十分枯燥的。
如果没有耐心和毅力,别说子弹无法击中随时在移动的敌人,它甚至无法打中静止在那的靶心。
这段路没有灯,由墨青色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在夜色中,借着月色都看不太清。
霍秋明牵着成如愿的手走,跨过一个台阶后,他轻声提醒:“小心台阶。”
“谢谢。”
回到房间,各自洗漱后就寝,夜色已然浓的像墨。
大家在谷山庄园过的最后一天,似乎风平浪静。
回到市里,成如愿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付雪。
陈楠和霍夏光接上头后,两人配合默契,利用各自手上的名声、资源、人手,对于有关黑鸦的有害宣传也正式拉开帷幕。
而成如愿和霍秋明就像霍家最无所事事的两个草包,整日逛街吃饭听大戏。
他们在市中心的大戏院包了个长期包厢,夫妻俩有事没事就爱往大戏院跑。
于是这半个月,海市的百姓和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人士,看着闻名已久的纨绔霍三少整日挽着自家太太的手,夫妻俩每天不是在商场逛街,就是流连小巷找好吃的。
大家都觉着霍秋明他好像戏文里唱的那个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浪子回头了,但又没完全回头的浪子。
因为那些夜场会所,自打霍秋明结婚以来,他还真就没再去过。期间还朝九晚五的去了自家公司上了一段时间的班,领了一些对霍三少日常开支而言杯水车薪的工资。
确确实实像个成了家想要洗心革面好好立业的浪子回头了。
只是吧,这才多长时间啊。
霍秋明这纨绔他又打回原形了嘿!这次还带着自己媳妇儿吃喝玩乐当个草包。
刚开始百姓还觉得奇了怪了,这大户人家家里的吃食不应该是顶尖了么,怎么还往这边边角角的巷子苍蝇馆子找美食?
后来听说是因为霍三少刚娶进门不久的三少奶奶十分得霍三少宠爱。
三少奶奶不过是因为入暑了,暑多挟湿,暑湿困脾。
简单来说就是夏天到了,天热,导致三少奶奶胃口不好。
于是霍三少就整日带着三少奶妈出来逛街散心,给她找合胃口的吃食。
散完心,吃饱喝足,再往阴凉的大戏院包厢一坐,日子这不又美美的过了一天。
普通百姓羡慕这两夫妻属实命好,背靠大树好乘凉,生在霍家,无忧无虑躺着享受一辈子。
和霍家有过节的,都暗自窃喜偷笑:培养了一家龙凤又如何,不也出了一双只会打洞的地鼠。
其中蹦跶的最欢的就是刚被放出来不久的李太太。
她恨霍家才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碰都没碰到成如愿这个小贱人,平白惹得一身骚,被霍家打压的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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