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界,为植物人大雄的世界。原版是一篇漫画,画风不算好看,也没有剧情。完全就是为了迫害大雄。】
野比大雄的房间,像一个精心维持的坟墓。窗帘永远只拉开一道缝隙,吝啬地放进一点灰白的天光。
空气凝滞,沉甸甸地压着消毒水和久不通风的沉闷气味。
那张承载了五年沉睡的榻榻米旁边,冰冷的维生仪器沉默地闪烁着幽绿的光点,规律的滴答声是这里唯一证明时间还在流动的活物。
轮椅的金属扶手在阴影里反射着冷光,旁边散落着药瓶、棉签和替换的护理垫,一切都昭示着一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护理周期。
玉子妈妈的动作是五年如一日磨砺出的精准和麻木。
温水浸湿软布,拧干,擦拭儿子苍白消瘦的脸颊、脖颈,然后是肩膀。
她的手指拂过那些因长期卧床而萎缩松弛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一件稀世的、却已布满裂纹的瓷器。房间里只有软布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和她低低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
“……大雄啊,”她的声音干涩,像砂纸磨过枯木。
“今天……巷口那棵樱花树,好像开了几朵…可惜你见不着……”
她的目光空洞地掠过墙角书桌,那上面,一本摊开的旧相册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一角露出照片上丈夫年轻含笑的脸。
书桌本身也像被施了定身咒,笔筒里的笔尖早已干涸,纸张维持着五年前主人最后离开时的凌乱角度,凝固成一座悲伤的纪念碑。墙上的挂历,日期永远停留在那个撕碎一切的日子。
玉子的手无意识地在大雄僵硬的膝盖上用力按压着,指节泛白。
“你爸爸……那个懦夫……”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岁月熬干后仅剩的尖锐控诉,又在下一秒猛地跌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虚脱。
“……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跳下去……把什么都丢给我……丢下你……”
她停下来,大口喘着气,像是被这沉重的现实压得窒息。目光落回儿子沉睡的脸,那点尖锐瞬间又化成了粘稠的绝望,声音低得像耳语,又沉得像铅块:
“五年了……大雄……妈妈一个人……好累……真的好害怕……害怕哪天……我也撑不住了……就像你梦里那样……喊你那个‘哆啦A梦’来救救我吧……”
她看向榻榻米旁边那个蓝色的干瘪机器猫布偶,仿佛是这个房间里唯一有颜色的东西……
干裂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最终只是俯下身,用额头轻轻抵住儿子冰凉的额头,一滴滚烫的泪无声地砸在他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护理结束了,玉子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机械地收拾好东西。
她轻轻带上儿子的房门,那扇薄薄的门板仿佛隔绝了生与死两个世界。
走下楼梯,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坠入冰窟。
当她的脚终于踏上一楼的地板,身体里那根绷了五年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她猛地扑向冰凉的木质扶手,身体顺着它滑坐在地。脸深深埋进粗糙的掌心,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
没有嚎啕,只有一种被巨石碾碎胸腔后从喉咙深处挤压出的,破碎到不成调的呜咽。
那声音压抑绝望,像濒死小兽的哀鸣,回荡在空旷死寂的楼梯间。
客厅角落,野比伸助的遗像在昏暗里静静地看着,香炉里冰冷的香灰,是另一个世界的尘埃。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敲打玻璃,细密又冰冷。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里,一道微弱的、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蓝色光芒,如同水滴落入油墨,悄然在房间角落晕染开来。光芒散去,一个圆滚滚的蓝色身影显现。
是哆啦A梦,他从遥远的次元彼岸,来到了这个绝望的世界。
他圆圆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榻榻米上那个形销骨立的轮廓——野比大雄。
严格来说,那已不是人们记忆中那个爱哭爱笑、总被胖虎追打的男孩。
五年的沉睡,夺走了他青春的活力,只留下一具苍白枯槁的躯壳。
更触目惊心的是,被白色被单覆盖的身体轮廓,在肩膀和大腿根部呈现出突兀的凹陷——五年前那场毁灭性的车祸,不仅带走了他的意识,也残忍地夺走了他的四肢。
哆啦A梦跨越了次元的壁垒,穿越了绝望的洪流,带着拯救的使命而来。
迎接他的,却是自己最珍视的孩子,在另一个时空里……早已燃尽的残躯。
“呜……呜哇啊啊啊——!”
终于,哆啦A梦再也无法抑制,他扑倒在冰冷的病床边,圆滚滚的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床沿,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豆大的泪珠汹涌而出,浸湿了床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大雄!我……我来晚了!我来得太晚了!”
他的哭声充满了最深的自责和无法言喻的心碎,在这个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厉。
他颤抖的圆手想要触摸大雄的脸,却在半途停住,仿佛怕惊扰了这具残破躯壳里最后一点微弱的生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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