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来越自然,她会和玉子妈妈一起在厨房里笑着做点心,会和伸助爸爸讨论书里的故事,会和大雄一起做作业(虽然常常变成她辅导大雄),会和胖虎小夫他们一起进行那些由哆啦A梦道具引发的大冒险。
那份被母亲强行扭曲,用“价值”和“武器”来定义的自我,在野比家无条件的爱与接纳中,在伙伴们真诚的陪伴下,在哆啦A梦守护的奇迹里,被一点点修复和重塑。
她依然是那个优雅、善良、优秀的静香,但她的优雅不再是为了取悦他人,她的优秀源于内心的热爱而非强迫,她的善良是她最珍贵的本质,而非待价而沽的工具。
她看向大雄的眼神,也在悄然改变。
从最初的感激,同情,到亲近,信赖,再到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越来越深的温柔和牵挂。
当大雄又一次因为考零分被老师罚站时,她会默默递给他擦汗的手帕,当大雄在棒球比赛上摔倒时,她会第一个冲上去扶他,当大雄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而熬了好几个晚上时,她心底那份酸涩的暖流,终于汇聚成了清晰的爱意。
是的,她爱上了大雄。
爱上了这个不够完美,却有着金子般心灵的笨蛋。
这份爱,萌芽于童年的陪伴,成长于共同的欢笑与泪水,扎根于那份独一无二的,不求回报的温柔守护之中。
像野比家院子里那株沐浴着阳光,终于挣脱束缚,自由绽放的白色山茶花,纯净而坚韧。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十年之后。
静香在爱与包容中成长,那些被扭曲的心理和深藏的阴影被野比家健康的爱和大雄那恒久不变的温柔彻底治愈。
她不再需要依靠“嫁入豪门”来证明自己。
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儿童心理咨询师,帮助那些和她曾经一样受伤的孩子。
婚礼前一天的午后,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仿佛要将世间所有角落的阴霾都驱散。
源静香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郊外那座高墙环绕,铁丝网森严的女子监狱。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米白色套装,乌黑的长发优雅地挽起,露出光洁的脖颈。
十年的时光,洗去了少女的稚嫩,沉淀下温婉与坚韧。
她神情平静,步伐从容,唯有微微握紧的手包泄露了一丝复杂的心绪。
探视室内,空气冰冷而滞重,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铁栏对面,静香的母亲穿着囚服,坐在椅子上。
十年的牢狱生涯并未磨平她的刻薄,反而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顽石,棱角更加尖锐刺人。
她的头发花白凌乱,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怨毒与不甘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走进来的静香,像秃鹫盯着猎物。
“呵,稀客啊。”
静香母亲扯出一个讥讽的冷笑,声音沙哑干涩。
“明天就要当新娘子了?穿金戴银了?终于攀上哪个豪门望族的少爷了?是骨川家?还是更显赫的家族?这才对嘛,不枉费我‘教导’你一场。”
她的语气充满了扭曲的得意和理所当然的索取感,仿佛静香的“成功”是她一手栽培的成果。
静香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隔着冰冷的铁栏,目光平静地迎上母亲那双充满算计的眼睛。
她的眼神清澈而稳定,不再有丝毫闪躲或畏惧。
“不是骨川家,也不是其他显赫家族。”静香的声音平和,如同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嫁的是野比大雄。”
“野比……大雄?”
静香母亲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最肮脏的笑话,爆发出刺耳的尖笑,身体因为激动而前倾,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铁栏。
“哈哈哈!野比大雄?!那个废物?那个考试零分运动白痴,家里穷得叮当响的野比大雄?!
源静香!你脑子被门挤了吗?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成大家闺秀,是为了让你嫁给那种垃圾的吗?你是在报复我吗?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刻薄的言语如同淬毒的匕首再次袭来,若在十年前,这足以让静香崩溃。
但此刻,静香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母亲,”静香等她歇斯底里的笑声和咒骂稍稍停歇,才缓缓开口。
“我现在过得很幸福。这种幸福,不需要依靠任何豪门望族,也不需要依靠丈夫有多少财富。”
她微微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设计简洁却光芒温润的订婚戒指,在探视室惨白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和大雄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彼此依靠,也彼此独立。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工作和生活,拥有自己的朋友和人生。
我不需要成为谁的武器,也不需要征服谁。我只需要做源静香,一个被爱着,也爱着别人的普通人。”
藤本夫人脸上的疯狂凝固了,像是听不懂静香在说什么。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不解,继而转化为更深的愤怒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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