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在这座“缇洛斯”城邦里,魔力并非恩赐,而是烙印,是衡量一切价值的天平。
高耸入云的法师塔是这座城市的心脏与脊柱,它们由巨大的莹白石材砌成,表面流淌着永不停息的魔法符文,如同呼吸般闪烁,昼夜不息地汲取着地脉与虚空的能量,维持着整个城邦的运转。
塔尖没入缭绕的魔法云雾中,偶尔有乘坐飞行魔宠或驾驭光晕的上级法师穿梭其间,宛若神明俯视众生。
而在地面上,纵横交错的街道则呈现出另一种景象。主城区铺设着光洁的黑曜石板,两旁店铺林立,橱窗内展示着闪烁的魔法饰品,符文卷轴和灌注了元素力量的奇物。
衣着光鲜的法师与学徒们漫步其间,谈论着深奥的咒语或是最新的魔法研究成果。
空气中弥漫着奥术尘埃的微甜气息和某种永不消散的臭氧味。
然而,只需拐入几条狭窄的巷弄,这幅光鲜的图景便骤然褪色。
这里是边缘区,建筑低矮破败,墙壁斑驳,很少看到完整的魔法照明,只有光线摇曳的劣质萤石灯。
空气中混杂着贫民窟特有的霉味,以及一种令人不安的枯竭感——那是魔力被过度抽取后,地脉发出的无声哀鸣。
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是魔法资质平庸,勉强维持在及格线上的底层法师,以及更多眼神麻木、脖颈或手腕上戴着抑制或抽取魔力镣铐的奴隶——他们曾是法师,却因未能通过年度测评而失去了身为人的资格。
缇洛斯第七魔法学院就坐落在主城区与边缘区的交界地带,像一座冰冷的分水岭。
下午的实践测评课,是野比大雄的炼狱。
教室宽敞明亮,地面铭刻着巨大的聚能法阵,天花板上悬浮着几颗用于监测魔力流的光眼。
年轻的法师学徒们穿着统一的深蓝色法袍,紧张地排着队,等待在教室中央的“测能水晶”前展示自己的修行成果。
“下一个,野比大雄。”
面无表情的监考老师,一位脸颊消瘦、眼神锐利的中年女法师,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念出名字。
队列里响起一阵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的嗤笑声。大雄身体一颤,低着头,几乎是挪动着脚步走上前。
他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黏在自己背上,有嘲讽,有怜悯,更多的是漠然。
胖虎抱着胳膊,咧着嘴,毫不掩饰看好戏的表情。
小夫则用指尖卷着自己精心打理的发梢,嘴角挂着一丝优越感十足的浅笑。
大雄深吸一口气,将微微颤抖的双手按在冰凉剔透的水晶球上。
他闭上眼,努力集中精神,调动体内那稀薄得可怜的魔力流。
水晶球内部开始泛起微光,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凝聚起一丝仿佛随时会溃散的淡蓝色能量丝线。
它歪歪扭扭地在水晶球里盘旋,别说凝聚成指定的基础符文了,连维持形态都显得岌岌可危。
“魔力输出强度,下级,不合格。”
监考老师冷冷地报出数据,旁边一个悬浮的魔法羽毛笔自动记录。
水晶球上的光芒挣扎了几下,终于彻底熄灭。
哄堂大笑再也无法抑制地爆发出来。
“哈哈哈!果然又是这样!废脉大雄!”
“我闭着眼睛都能考得比他好!”
“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来学院,直接去奴隶营报到不好吗?”
“听说他父母还在研究院工作?真是丢脸啊……”
胖虎洪亮的嘲笑声压过所有人:
“大雄!你干脆给本大爷当练习魔靶算了,至少你的耐打术看起来比你的魔法强点!哈哈哈!”
小夫则用他那种特有的,拿腔拿调的方式说:
“哎呀呀,大雄,要不要我借你几本入门冥想手册?虽然我觉得对你可能也没什么用啦,毕竟天赋这种东西,是吧?”
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
大雄的脸涨得通红,眼镜片后的眼睛里盈满了羞愧和泪水。
他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它们掉下来,手指紧紧攥着法袍粗糙的布料,指节发白。
他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坐在前排,此刻正回头担忧地望着他的静香。
她那清澈眼眸中的同情,比所有人的嘲笑更让他无地自容。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对于大雄来说如同赦令。他几乎是逃离般地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只想尽快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然而胖虎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喂!废脉!跑那么快干嘛?”
胖虎几步追上,一把揪住大雄的法袍后领,几乎将他提离地面。
胖虎身材高大壮实,魔力水平在同龄人中也算不错,收拾大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今天上课时你那个蠢样子,把贝克特女士都气得不轻,害得我们全班都要多画十遍基础符文!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胖虎恶声恶气地说道,另一只手上已经凝聚起一点劈啪作响的电火花——那是一个初级电击魔法,不足以造成严重伤害,但足以让人又麻又痛,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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