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被迫抬起头,对上胖虎那双因为愤怒和担忧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毫不掩饰的关切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他勉强维持的镇定。
他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着转,几乎要不受控制地落下。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胖虎看着大雄这副模样,抓住他衣领的手缓缓松开了。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声斥责或抱怨,那粗犷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种沉重而复杂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粗壮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将大雄紧紧搂进怀里,用他那厚实的手掌用力拍打着大雄的后背:
“好兄弟,别说了……我都懂。”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坚定。
“来了就好!等通过了考核,咱们就是正儿八经的突击队员了!到时候,看哪个王八蛋再敢动阿姨一根手指头!本大爷第一个废了他!”
大雄被胖虎这充满力量的拥抱包裹着,感受着那坚实胸膛传来的温度和心跳,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但他没有哭出声,只是用力地回抱着胖虎,一下一下地点头,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立下无声的誓言。
一旁的圣奈什么也没说,她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下之后,脱下湿透的作训服,随意地搭在床栏上。
她里面穿着一件贴身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勾勒出匀称而充满爆发力的身材线条,汗水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流淌,映着灯光。
她拿起洗漱篮,对胖虎说了一句,语气温和:
“我要去洗澡了,胖虎,你要不要一起?”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沉浸在悲伤与决心中的大雄猛地回过神来,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得瞪大了眼睛,视线在圣奈和胖虎之间来回扫视,结结巴巴地脱口而出:
“男……男女混浴??” 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胖虎被大雄这过度反应逗得哭笑不得,刚才沉重的气氛都冲淡了些许,他无奈地拍了一下大雄的后脑勺,笑骂道:
“你小子!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澡堂当然是分开的!只是去澡堂的那段路是共用的而已!”
“哦……哦……原来是这样……”
大雄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多大的乌龙,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低下头,耳根都红透了。
胖虎看着他这副窘样,又忍不住豪爽地大笑起来,笑声驱散了一些训练后的沉闷气氛。
他一边脱下自己脏兮兮的作训服,一边对大雄说,
“不过说真的,就你这小身板,明天的正式训练有你受的!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没事。”
大雄抬起头,眼神虽然还带着泪光,却已经重新被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所取代。
“再苦再累,我也一定能坚持下来……为了妈妈,我什么都能忍。”
“你啊……”
胖虎看着他眼中那簇陌生的火焰,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复杂。
“总算是……开窍了!”
他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和圣奈一起离开了宿舍。
大雄站在原地,还能隐约听到门外传来胖虎粗声粗气地给圣奈说“那小子还以为男女混浴呢,笑死我了”的声音,以及圣奈极其轻微的哼声。
大雄默默地继续整理床铺,心中五味杂陈。
不久,宿舍里其他几位陌生的室友也陆续训练归来,他们看到新来的大雄,大多只是投来好奇的一瞥,或简单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在这末世的地堡之中,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故事和伤痛,有限的精力只能用于应对训练,鲜少有多余的热情用于寒暄。
大雄也乐得清静,慢慢适应着新环境。
第二天清晨,尖锐的哨声如同钢针般刺破地堡训练区尚存的睡意。
大雄和其他新兵迅速套上新发的作训服,在通道中列队,跑步进入那片依托山体开辟的露天训练场。
一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早已背着手站在场地中央,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用力一吹,然后指向那条蜿蜒向上,布满碎石的崎岖跑道:
“全体都有!三公里越野,热身!最后十名,加罚五百个深蹲!行动!”
命令如同鞭子抽下,人群瞬间涌动起来。
大雄被裹挟在其中,开始了第一次正式训练,起初的几百米,他还能勉强跟上大部队的尾巴。但很快,崎岖不平的路面,不断爬升的坡度开始无情地消耗他本就贫瘠的体力。
他感觉自己的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变得灼热而艰难。双腿如同灌满了铅,每抬一步都感觉肌肉在撕裂般的酸痛中抗议。
跑到一公里左右时,大雄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如同破风箱般剧烈的喘息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
他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双手撑着粗糙的地面,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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