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难怪小青会担心。
热水冲在身上的时候，小小开始思考对策。也许......可以告诉小青部分真相？就说自己得了一种罕见的运动疲劳症？但以小青的敏锐，这种借口恐怕撑不了多久。
洗完澡，小小发现小青已经回来了。
桌上摆着他最爱吃的牛肉三明治和热牛奶，但小青人不在房间里。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科比：菜鸟，感情问题别带到球场上。下午训练我要看到100%的你。
小小叹了口气。
看来全队都知道他和小青闹矛盾了。
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突然发现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去球馆提前准备数据。记得吃光。-蔡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小小鼻子一酸。
即使生气，小青还是惦记着他没吃早餐。
下午的训练课，小小提前半小时到达球馆。
小青正在技术台整理资料，看到他进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小小走到她身边，谢谢早餐。
小青的手指在平板上停顿了一下：数据分析显示，开拓者的替补控卫特尔菲尔防守时习惯性放掉左侧，你可以多从那边突破。
她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小小心里一阵刺痛。
但他知道，这是自己活该。
小青，我......
全体集合！汤姆教练的声音打断了小小的话。
训练要开始了。
小小刻意保留了部分体力，训练中，没有全力释放自己的体能，加上运动饮料的回血，上午四个小时的训练，他都跟得上节奏，并没有任何异常。
好球！武贾西奇在小小完成一记漂亮的背后传球后，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背，看来休息一天对你帮助很大！
小小勉强笑了笑。
原来在大家眼中，他只是状态稍有起伏而已。
只有小青，只有她看出了异常。
训练结束后，小青照例递上毛巾和水，但眼神依然疏离。
小小接过水杯时，故意让手指多停留了一秒。
晚上......小小试探性地开口，要不要一起去河边走走？波特兰的夜景很美。
小青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七点，酒店大堂见。
这个简单的回应让小小如释重负。
至少，她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
晚上七点，小小准时出现在大堂。
小青已经等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松松地扎成马尾。没有精心打扮，但这副随性的样子反而让小小心跳加速。
走吧。小青说，语气比白天柔和了些。
他们沿着威拉米特河畔慢慢走着。
夜幕下的波特兰灯火璀璨，河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灯光，像撒了一把碎钻。
小青，小小终于打破沉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小青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你会累、会痛、会需要那么长的恢复时间？
河风吹乱了小青的发丝。小小伸手想帮她拨开，却被她轻轻避开。
我......小小放下手，决定说出部分真相，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但不是伤病，而是一种......状态调整。
什么状态调整能让一个人的身体素质突然下降这么多？
小青追问，眼睛里写满了不相信。
小小看着河面上摇曳的灯光，突然有了主意：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吗？
小青愣了一下：你说......你有些特别的天赋。
小小点头，这种天赋有时候会......起伏。就像电池，电量充足时表现超常，电量不足时就回归普通水平。
这个比喻让小青眉头微蹙：你是说，你现在处于电量不足的状态？
差不多。小小谨慎地回答，但我保证，这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会恢复。
小青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实性。
小小努力保持镇定，尽管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小青的声音软了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小小终于忍不住，轻轻握住她的手：正因为知道你会担心，才不想说。而且......
他苦笑了一下，东方飞天狐狸突然变成普通人，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
小青的手在他掌心微微颤抖：傻瓜。她声音哽咽，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什么天赋。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小小心中紧锁的闸门。
他一把将小青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了。
小青的脸埋在他肩头，小小能感觉到她的泪水浸透了他的T恤。
河风依旧在吹，但此刻他的世界只剩下怀中这个女孩的温度。
答应我一件事，小青抬起头，泪眼朦胧却格外认真，如果这种影响到了比赛，一定要告诉教练。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小小点头，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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