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亲人。”男人的声音哽咽了,“她怕你不肯帮忙,用我的备用手机给你发的自拍。”
警笛声由远及近,小陈的同事终于赶到。鸭舌帽男人想跑,被小林用货架上的玻璃药瓶砸中后脑。倒地时,他怀里掉出个笔记本,首页写着:“广场药店夜班药师,小林,独居,孤。”
一周后,小林去医院看望大任。她已经醒了,拉着小林的手说:“我亲人说,你每晚都会在药店门口给流浪猫喂猫粮,是个好人。”
小林望着窗外的秋梅杏,晨练的人正推着轮椅散步,光透过槟榔树叶洒在地上,像破碎的药片。他的手机震了,是小陈发来的消息:“团伙主犯交代了,三年前的迷药案也是他们干的。”
仓库里的黑色塑料袋被警方作为证物收走了,小林在原地放了盆花。那天整理货架时,他发现最底层刻着几行小字,是前夜班药师留下的:“如果有人拿模糊的处方买药,记得看他左手食指——真正的病人会不自觉地摩挲虎口。”
小林低头看自己的左手,虎口处有道浅疤,是去年给大任搬米袋时划伤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却让他心头一暖。
小陈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提交反馈”。屏幕顶端跳出一行小字——“感谢您的建议,系统将在24小时内处理”。他盯着那行字,直到老花镜滑到鼻尖。
“又在摆弄那破手机?”大梅端着碗走进来,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在桌上晃出涟漪,“医生说你降压药得按时吃,昨天系统显示你没领药,是不是又忘了?”
小陈摘下眼镜揉了揉眼:“不是忘,是系统出问题了。我上个月在社区医院开的‘降压药’,单里突然没了,显示‘未纳入医保目录’。”他把手机递给大梅,屏幕上的药品单刺眼地空着一格。
大梅皱眉:“不可能啊,你这药吃了五年,怎么会突然没了?”她点开“意见反馈”栏,文字跳出来——这是小陈第三次提交类似问题。自从去年系统升级,他的手机就成了新战场。
“我问过社区医院的小林,他说可能是系统数据同步延迟,让我找市反馈。”小陈叹了口气,“可电话永远打不通,APP反馈石沉大海。今天我用私人手机录了屏,连药品包装照片都传上去了,希望这次能有用。”
深夜,小陈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闪烁着:“您反馈的安眠药问题已受理,需补充共济关联证明。”
“共济?”小陈猛地坐起。他想起去年大婉的医保被停用的事。那时大榔查出高血压,每月药费要自付线,家里积蓄捉襟见肘。社区小林建议开通“家庭共济”,小陈的医保转给大梅使用。可系统提示“需绑定直系亲属”,而亲人因“长期未缴费”被冻结——为了省钱,偷偷停了大任班的学生医保。
“这事不能让小雪知道。”大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颤抖,“她在外地读大学,知道了又要担心。等我这病好点,马上给她续上。”
小陈没说话,只是点开信的链接。页面跳转至一个简陋的网站,要求填写必填。他犹豫了:“正规系统怎么会用私人陌生号码发链接?”
“可能是紧急处理通道吧。”大美凑过来看,“你看这页面有局的logo,应该没问题。快填吧,不然你的药断了起付线怎么办?”
小陈咬咬牙,开始输入信息。窗外的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手上,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冷冽。
三天后,小雪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亲人!我的照片怎么会在网上?”
小陈心里一沉。他点开女儿发来的链接,一个名为“系统漏洞曝光”的帖赫然置顶。帖里不仅有小陈的药品反馈记录、共济绑定信息,还有一张家庭合照——那是去年春节拍的,照片里小雪穿着红色毛衣,笑得俩酒窝。
“这是怎么回事?”大梅抢过手机,手指冷冽,“我们什么时候授权发布这些了?”
帖下方的评论区炸开了锅:“这人居然用亲人的名额给别人起付线买药?”“共济不是这么用的吧?”“基本信息都泄露了,太可怕了!”
小陈突然想起那条陌生短信和简陋的网站。他颤抖着拨打市局官方电话,这次居然通了。
“您好,我要举报有人冒用系统名义诈骗!”
“先生,您先别急。”接线员的声音很冷静,“我们最近接到多起类似投诉,都是通过陌生短信链接窃取信息。正规反馈渠道只有官网和官方APP,绝不会用私人号码联系。”
市医保局的数据中心里,小林正盯着屏幕上的异常数据流。红色警报在屏幕上闪烁:“检测到非法访问,IP地址来自境外服务器。”
“又是钓鱼网站?”同事小鸮凑过来,“这已经是本月第五起了。伪装成系统反馈通道,骗取用户信息后贩卖,还顺便曝曝光隐私报复。小林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代码如瀑布般滚动。她想起三年前自己刚入职时,导师说的话:“系统不仅是起付线,更是人命关天的事。一个错误,可能让一个家庭断药,可能是安眠药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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