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早三点,机械钟摆的鼓鼓声在空荡的钟楼里格外冷冽。大辅用沾着机油的手指按住齿轮的凹槽,腕表指针突然逆时针跳了半格——这种异常已经是多次发生。
“又卡住了?”大婉的羊皮靴踩碎楼梯间的棱窗光,大榔捧着黄铜油灯走近时,镜片后的眼镜映出齿轮组里游动的蓝光,“1840年安装的擒纵系统不该出这种问题。”
大辅后退半步让开位置。这位在梅底大教堂钟楼工作了半个世纪的钟表匠,指腹比齿轮齿牙还要熟悉那些精密咬合的轨迹。当他的螺丝刀触碰到中心轴时,整座钟突然发出火车汽笛扫荡的哼鸣,夜早四点方向的齿轮组竟浮现出类似星图的刻痕。
“这不是维修手册上的结构。”大婉呼吸吹动油灯焰,光形在墙壁投下诡异的舞蹈,“1940年空袭后,国外工程师确实改造过传动系统,但教会档案从未提过……”
钟声突然在寂静的夜敲响,不是标准的1响,而是杂乱无章的鼓鼓声。大辅冲到了望口,看见光下的大教堂广场如同被打翻的果壳,那些白天供游客歇脚的长椅,此刻正以某种规律排列成巨大的梅四室图案。
大婉的考古铲在南西走廊第七根廊柱下发出脆的碰撞声。当这块刻着齿轮花纹的基石被撬起时,潮湿的空气里飘出陈年羊皮纸的霉味。
“19世纪石匠的语室。”大婉用软毛刷拂去泥土,羊皮纸上的外文在塑料线灯光扫射下显形,“‘当钟楼的逆向跳动,七道回廊将指引星辰归位’。”考古学家大婉突然按住大辅的手腕,她的指甲掐进大辅上周被齿轮划伤的伤口,“你确定听到的是鼓鼓声钟响?”
长廊穹顶突然传来瓦片松动的声响。大婉和大辅和大榔同时抬头,看见那些1943年窑洞石窟湿壁画正在蠕动——原本描绘纪律故事的画面里,所有人物的面孔都变成了机械钟的表盘,指针齐指向夜早四点。
“必须找到齿轮组里的‘星辰归位’语室。大婉从帆布包掏出黄光测距仪,“根据纪律建筑图纸,钟楼地基恰好与南西走廊的七条拱券形成黄金分割的比例。1890年的维修记录提到,当时的工匠在钟楼底部发现过装着十二把铜钥匙的石盒。”
大辅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东洋的信:“齿轮组出现窑窟大教堂的天文钟结构,速回。”
当大榔大婉大辅赶回钟楼时,整座机械钟已经呈现出违背物理法则的姿态——所有齿轮都在逆向旋转,钟摆却依旧正向摆动,两者之间形成肉眼可见的时空扭曲,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雹雪。
“看这里。”大辅用人形镊夹起一片脱落的齿轮碎片,金属表面浮现出星图,“这是1890年由雷梅设计的天文定位系统,后来被安装在梅底大教堂。但为什么会出现在秋梅杏广场钟楼?”
大婉突然爬上齿轮组,她的登山靴踩在逆向转动的齿牙间却毫发无伤。“因为这两座教堂的穹顶夹层,”她指向中心轴顶端那个形似的黄铜部件,“都藏着同一个秘密——传感器。”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黄铜传感器时,整座钟楼开始发出鼓鼓声。那些逆向转动的齿轮突然迸射出金光,在墙壁上投射出梅底泻水的全息景象。大婉大榔和大辅看见19世纪的石匠们正将一个发光的实质传感器吊装进穹顶,他们的白袍上绣着和羊皮纸相同的齿轮花纹。
“在1943年确实偷走了梅底教堂的黄金传感器。”大婉的声音带着冷冽,“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一直藏在基门。现在,鼓鼓钟响已经激活了第一重印迹。”
广场上的图案在日出时分开始发光。当第一缕光穿过教堂玫瑰窗,南西走廊的七条券突然渗出液态黄金般的光芒,在地面形成七个不断旋转的光环。
“每道回廊对应一个天文星座。”大辅展开羊皮纸的第二页,“星图对应北廊第七根廊柱,星图指向洗礼堂的黄铜门……必须在日落前让所有星座归位,否则钟楼的时空扭曲会引发整座教堂坍塌。”
大婉大榔大辅兵分三路。当大辅在北廊转动星图廊柱上的暗纹时,整根石柱突然下沉,露出藏在基门里的黄铜罗盘。指针自动指向南西方向,那里正是梅底大教堂在秋梅杏广场的基门坐标。
“找到星图秘密了!”大婉的声音从基门传来,“但需要两把钥匙才能转动黄铜门环。”
大辅的对讲机突然发出电流杂音:“钟楼齿轮组开始软化!黄星图的温度正在超过临界值!”
大辅狂奔回钟楼,看见那个黄铜星图正发出白光,周围的齿轮已经软化成暗红色的金属液。当大辅伸手去够悬挂在星图下方的铜钥匙时,整座机械钟突然停止了所有运动——逆向的齿轮、正向的钟摆、流动的金属液,全都凝固在夜四点三十分的瞬间。
黄铜钥匙插入南西走廊第七道拱券的锁孔时,整座大教堂过黄铜响与机械钟的合鸣。那些在湿壁画上蠕动的表盘突然炸裂,飞溅的果壳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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