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热情地炙烤着售票厅前的石板路，白芸正在检票口忙碌地引导游客。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但脸上依然挂着专业的笑容。
忽然感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芸芸姐！”
熟悉的声音让白芸转过头，欧艺涵的笑脸就映入了眼帘。
白芸眼睛一亮：“你来啦！”
女孩今天穿着浅绿色连衣裙，比直播那天精神多了。
她的身后站着位穿亚麻长衫的温婉妇人，手里拎着个小巧精致的包。
欧艺涵笑眯眯地点点头，挽着妈妈的胳膊介绍道：“这是我妈妈。”
说完又转向妈妈，“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白芸姐。”
白芸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欧艺涵妈妈的肩膀，瞳孔微微一缩。
在那位温柔母亲的身后，赫然飘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四肢残缺不全，嘴里也没有舌头，可奇怪的是，他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阿姨好。”白芸迅速收敛心神，对欧妈妈露出得体的微笑。
. 洛芳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白芸的手，声音有些哽咽：“白小姐，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家艺涵......”
“是你们帮了我才对。”
白芸轻轻回握，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暖与颤抖。
“应该是我谢谢你们。”
她朝欧艺涵眨眨眼，“上次你直播举报那几个畜生，可给我省了不少事。”
两人相视一笑，过往的黑暗仿佛都被正午的阳光驱散了。
欧艺涵像个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周围。
“芸芸姐，我怎么也想不到网上爆火的奇幻动物园居然是你开的！昨天收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现在信了？”白芸一边说一边从售票台拿出两瓶冰镇矿泉水递给她们。
欧艺涵接过水猛点头。
“要不要去玩玩？给你免票。”白芸笑着指了指入口。
“不过现在是饭点，我建议你们先去商业街的灵膳楼吃饭，我让老板给你打折！”
“真的吗？”欧艺涵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转向期待的看着母亲。
洛芳温柔地拍拍女儿的手：“听你安排。”
白芸顿了顿，又补充道：“吃完饭可以去商业街逛逛，最里面有个算命铺特别灵验，你们可以去算算。”
欧艺涵立刻会意，眼睛一亮：“我知道！我在网上刷到过视频，说准得吓人！”
白芸笑着点头，目送母女俩往商业街走去。
等人走远，她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落在那个无声跟在洛芳身后的残破魂魄上。
那魂魄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商业街比欧艺涵想象中还要热闹。
青石板路两侧是古色古香的店铺，屋檐下挂着红灯笼，恍惚间让人以为穿越到了古代。
最让她惊奇的是，不少游客身边都跟着一个黑色的小球，悬浮在半空中无声地移动着。
“妈，你看那个......”
欧艺涵小声嘀咕，手指悄悄指了指前面一个年轻女孩身边的黑球。
洛芳顺着女儿的手指看去，有些疑惑：“这是无人机吧？”
“不对啊，完全没有螺旋桨的声音......”
欧艺涵是个标准的i人，虽然心里好奇得要死，但实在不好意思上前询问。
正好这时一阵诱人的香气飘来，她抬头一看，灵膳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就在眼前。
门口排队的队伍弯弯曲曲绕了好几圈，但母女俩惊讶地发现，队伍前进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
排队时，她们听到前面出来的人正在回答其他人的询问。
“味道怎么样？”一个戴鸭舌帽的男生问道。
刚用完餐的中年女游客一脸回味：“说不出来，太神奇了，用言语无法表达......”
“这么玄乎？”队伍里有人起哄。
女游客神秘地笑笑：“你们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欧艺涵和母亲终于踏入灵膳楼。
扑面而来的凉意让她们舒服地叹了口气，随即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宽敞的大厅中央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戏台，几位身着汉服的女子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丝竹之声悠扬悦耳，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最神奇的是，十几把茶壶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精准地为每桌客人添茶倒水，却没有一滴洒出来。
“欢迎光临！”一个扎着发髻的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两位这边请！”
欧艺涵恍恍惚惚地跟着小二来到靠窗的位置，接过递来的iPad菜单。
触屏上的菜品图片美得不像实物，尤其是那道冰晶清灵虾，照片上的虾身竟然真的有流光溢彩的效果。
“这是......特效？”欧艺涵小声嘀咕。
小二耳朵很尖，笑眯眯地回答：“客官放心，我们的菜品实物比图片还漂亮。”
两人最后点了红烧赤鳞鱼、冰晶清灵虾和一道名叫“玉露凝香”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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