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直都是流氓嘛。”
绯月姬理直气壮，手指抚过红绡的脸颊。
“小绡绡，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在魔心域的时候，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我却不能碰你……”
她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已久的情感：“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你还想逃？”
红绡看着绯月姬眼里翻涌的情绪，心软了下来。
她放松身体，伸手抚摸绯月姬的脸。
“师傅，我没想逃。只是……你确定要这样吗？我是被魔族嫌弃的人……”
绯月姬捂住她的嘴。
“不许说了，我才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也是被赶出魔族的人嘛........”
红绡拉下绯月姬的手，轻声说：“师傅，你会后悔的。”
“我从不后悔。”
绯月姬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小绡绡~，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为了把你留在身边，用了最错误的方式........我那时太害怕失去你，害怕到忘了问问你想要什么?”
“我以为囚禁就能留住你，以为强势就能让你屈服。可我错了，错得离谱。你离开的那些年，每一天我都在想，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不会做得不一样。”
红绡眼角泛红，主动抬起头，吻住绯月姬的唇。
绯月姬回应着她的吻，手指却温柔了许多。
红绡的身体微微颤抖。
“冷吗？”
绯月姬低声问，拉过薄被盖住两人。
红绡摇摇头，反而将绯月姬抱得更紧：“师傅……温柔一点好吗？”
“好。”
绯月姬的吻落在红绡的肩头。
“这次，还有以后的每一次，我都会对你温柔。”
衣物一件又一件的滑落至床沿........
月光缓缓移动，从床尾移至床头.
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交织成一幅暧昧的画卷。
与此同时，红凝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背靠着门板，长长舒了一口气。
（公平竞争……）
红凝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她想起晚晚哭泣的样子，那个一直被她当做妹妹疼爱的女孩，如今却成了她的“竞争对手”。
红凝心里泛起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心疼，但也有一丝不肯退让的坚定。
（对不起，晚晚。这次..........我不想放手。）
红凝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带着桃花的香气拂面而来，她望向林砚房间的方向。
那里已经熄了灯，一片漆黑。
此刻的林砚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天红凝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幕。
那温软的触感，淡淡的体香，还有红凝慌乱羞赧的神情.........
（红凝……你现在应该睡了吧........）
红凝在窗边站了很久。
直到夜风渐凉，才关窗回到床边。
她脱下外衣，躺进被子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房间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是红绡和绯月姬的房间。
红凝脸一红，连忙拉高被子盖住头。
（姐姐和绯月前辈还真是……）
红凝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却又莫名有些羡慕。
那样炽烈而直白的感情，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
她在被子里蜷缩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枕头的边缘。
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初遇时林砚时温柔的询问，在峡谷里分别时他眼底的担忧，在桃树林他得知“阿瑶”就是自己时包容的眼神，还有在魔心域分别时他眼中的眷恋与不舍……
每一个画面都让她心跳加速。
（林砚，你会选我吗？）
红凝不敢深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然而就在她即将入睡时，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红凝立刻清醒，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在她门口停了一下，很短暂，然后又离开了。
是林砚吗？还是晚晚？
红凝不确定。
但她知道，无论是谁，今晚都不会敲响她的门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这次真的感到了困意。
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笼罩着红凝。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一个好梦。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林砚终于也沉沉睡去。
他的梦里，有晚晚儿时的笑脸，也有红凝温柔的眼眸。
两个身影时而重叠，时而分开，让他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夜更深了，竹院里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只有桃树林中，阿瑶的墓碑静静立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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