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简单的面条,夜色已深。
苏清风没敢耽搁,他得为明天去公社的事情做最后的准备。
那些硝制好的熊皮和狼皮,数量不少,分量也沉,靠自己肩扛手提是绝无可能的,必须用马车。
他跟王秀珍低声交代了一句:“我去趟林叔家,把皮子装车,明儿一早直接走方便。”
王秀珍正收拾着碗筷,闻言抬头,眼神里有关切,但只是点了点头:“嗯,路上当心点,早点回来。”
苏清风走到后院,解开拴着的枣红马“红枣”,套上那辆有些破旧但还算结实的木制板车。
马蹄嘚嘚,车轮碾过寂静的屯道,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在月明星稀的夜晚传得很远。
屯子里大多数人家已经熄灯入睡,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透出微弱的光。
来到林大生家院外,林家的灯还亮着。
听到马车声,林立杰先迎了出来:“清风哥,来拉皮子?我爸正拾掇着呢!”
苏清风跳下车,跟着林立杰走进堂屋。
林大生正蹲在地上,面前摊开放着几张处理好的毛皮。
昏黄的灯光下,那三张熊皮格外显眼,棕黑色的毛发浓密厚实,虽然硝制手艺不算顶级,去除了大部分油脂和异味,但凑近了,依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硝石味道。
皮子很大,一张摊开几乎能占满小半个炕。
另外二十八张狼皮则叠放在一旁,灰褐色、深灰色、黄灰色……毛色不一,但都针毛挺立,底绒丰厚,摸着有种粗粝又温暖的手感。
“清风来了?”林大生站起身,捶了捶后腰,“都在这儿了,三张熊瞎子皮,二十八张狼皮。我反复看了,硝得还行,没怎么伤着皮板,毛也保住了。你瞅瞅。”
他拿起一张熊皮,抖开,厚重的皮毛垂坠感十足。
苏清风上前,仔细摸了摸皮板的柔软度和毛的顺滑程度,又凑近闻了闻气味,点头道:“嗯,林叔,硝得挺好,皮板没发硬,味儿也去了七八成。这品相,到了该去的地方,应该能卖上价。”
“那就好。装车吧,立杰,搭把手!”林大生招呼儿子。
三人一起动手,先将厚重的熊皮一张张卷起,用麻绳松松捆好,小心地抬上车斗,放在最底层垫着干草的地方。
然后是狼皮,每五六张叠在一起,卷成筒状捆扎,再一层层码放在熊皮上面和周围。
很快,不大的车斗就被这些沉甸甸的“货物”填满了大半。
用一块破旧,但能防小雨的油布盖好,四周用绳子勒紧固定。
看着装得满满当当的马车,林大生拍了拍苏清风的肩膀,压低声音叮嘱:“清风,明天一早你就出发,路上警醒着点。到了地方,按咱们说好的,找‘三爷’。价钱可以谈,但安全第一。钱不露白,换了钱,赶紧揣好回来。家里这边,有我和大伙儿呢。”
“我明白,林叔,您放心。”苏清风郑重应下,“那我先回去了,明儿个天蒙蒙亮就走。”
“成,回去早点歇着。”
赶着装了沉重皮毛的马车,回程的路似乎更慢了。
红枣似乎也感受到负担的加重,步伐稳当却略显迟缓。
苏清风坐在车辕上,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脸颊。
回到家,将马车停在院墙边阴影里。
他先给红枣卸了套,牵到马棚,添上足够的草料和清水,看着它温顺地大口咀嚼,苏清风心里感慨。
养马也费钱得很啊,这草料、豆饼,都不是白来的。
再想想白团儿,那小家伙如今食量见长,等真长成……苏清风摇摇头,不敢细想。
还有小火苗,通人性,妹妹喜欢得紧,要是真把它放归山林,小雪怕是会哭闹很久……
看来,肩上这担子,是越来越重了,不多赚点钱,这一家子的嘴,可真不好糊弄。
轻手轻脚回到堂屋,里间传来苏清雪均匀细微的鼾声,小丫头睡得正沉。
他吹熄了堂屋的油灯,站在昏暗里,目光不由得飘向王秀珍房间那扇虚掩的木板门。
门缝下,一丝极微弱的光晕透出。
她还没睡,或者,留着门?
心微微一动,苏清风放轻脚步走过去。
手指轻轻触到粗糙的木门板,稍一用力,门果然无声地开了一条缝,没锁。
他闪身进去,反手将门闩轻轻插上,动作熟稔。
屋里只点着一盏如豆的小油灯,放在远离炕头的矮柜上,光线昏黄黯淡,仅能模糊勾勒出家具的轮廓和炕上被褥的隆起。
王秀珍面朝里侧躺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苏清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并不像熟睡时那样悠长平稳。
“秀珍。”他低声唤了一句,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炕上的人没有应声,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些。
苏清风知道她没睡,也明白她那点羞涩和矜持。
他没再说话,只是借着微弱的光线,摸索着脱掉外衣鞋袜,带着一身夜晚的凉气,轻轻撩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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