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也刷了一毛钱!”
此时,直播画面右下方已标注出这段相声的名称:《新卖布头》。
“《卖布头》是传统段子,不知道这《新卖布头》有什么新意。”
“认真看吧,既然是开场节目,肯定差不了。”
“是,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看王兼祥老师和木曾瑞老师登台表演了。”
确实,王兼祥与木曾瑞已年过七旬,若非叶华此次前来相声协会考察,他们恐怕不会再登台演出。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王兼祥与木曾瑞的相声表演正式开始。
王兼祥轻轻一拍手,含笑说道:“哎呀,真不错。”
木曾瑞笑着应和:“是,真好。”
王兼祥环顾四周:“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
木曾瑞笑容一收:“?哪有那么多人?”
此时台下坐的全是相声协会的会员,加起来不过七八十人。
王兼祥:“我说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木曾瑞露出惊恐表情:“?难道还有鬼来了不成?”
说完,木曾瑞转身就要走。
王兼祥赶紧拉住他:“站住,你干嘛去?”
木曾瑞:“这儿有鬼,我还不跑?”
王兼祥:“哪来的鬼?”
木曾瑞:“那你说的台下看不见的人是什么意思?”
王兼祥:“我说的是通过直播看节目的观众,他们在屏幕那边,咱们在这边,不就是看不见的人吗?”
木曾瑞:“嗨,我还以为是鬼呢。”
“噗,我刚刚还想王兼祥老师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场明明就几十个人,非说来了好多人。”
“可不是嘛,还说什么看不见的人,我差点也以为是鬼。”
“哈哈,原来王兼祥老师说的是我们!”
“咱们用电脑手机看直播,不在现场,确实就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我怎么觉得这相声和王兼祥老师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许多人都察觉到这个相声的不同之处。要是在以前,王兼祥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相声。
大家收回思绪,继续看表演。
王兼祥:“这次我们表演的节目不一样,概括来说,有两个‘新’字。”
“哎对,辛辛苦苦。”
王兼祥:“是是,大家都很辛苦,但结构不是这个结构,是新什么新什么。”
“辛苦辛苦?”
王兼祥:“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是指演员在舞台上展现的特点。”
木曾瑞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新大褂新鞋。”
王兼祥摇头:“不对不对,是更深层的意思。”
“新背心新袜子?”
王兼祥无奈:“怎么光换衣服?不是这个意思,是指个人层面的,更进一步的。”
“个人层面更进一步?那不就是心衰心梗吗?”
王兼祥一脸无语:“算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吧。”
“别走,不是心衰心梗,那到底新什么?”
王兼祥答道:“新人,新作品。”
木曾瑞愣了一下,盯着王兼祥满头的白发看了看,然后从桌下拿出一根拐杖递给他。
王兼祥不解:“你这是干嘛?”
“怕你摔倒。咱俩都七十多了,哪还算新人?”
“噗,怕我摔倒可还行?王老师,您怎么也跟别人一样说这话,您要是新人,那我岂不是小学生了?”
“新大褂新鞋,新背心新袜子,心衰心梗——这确实够新的!”
弹幕里笑声一片。
与此同时,观众们对这段相声的期待也更高了。
连叶华的表情也微微一动。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对相声不满意,而是他从这段表演中察觉到一种变化,是这些老相声演员以前从未展现过的。
台上,相声仍在继续。
王兼祥说:“其实我们不算新了,我们说相声都五六十年了。”
“没错,我们搭档也四十多年了。”
王兼祥接着道:“我说的‘新’,是指新变化、新形式。”
“新形式?”
“是,以前说相声,观众坐在台下,我们在台上。可现在呢,我们在台上,观众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游泳,还有在天上飞的——”
“哎哎,等等,台下哪有躺着的?不都坐着吗?”
王兼祥解释:“我说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人。”
“哦,你是说那些躺在床上用手机看的。”
王兼祥:“对。”
“那游泳的时候呢?”
王兼祥:“泡在浴缸里看的。”
“那飞行呢?”
王兼祥:“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看。”
“呵,这就算飞行?”
王兼祥:“开个玩笑,手机开飞行模式也飞不起来。”
“那是。”
王兼祥:“一个手机不行,两个手机开飞行模式说不定就行了。”
“哎哎,两个也不行。”
王兼祥:“那得几个才行?”
“多少个都不行,飞行模式和你说的飞行根本不是 ** 事。”
王兼祥:“哦对,确实不是一回事。”
“没错,我就是躺在浴缸里看的,我家那占地一百亩的别墅里,有个一千平米的室内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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