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没有理会她们,只是对貂蝉说:“进去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住处。”
他领着她,穿过月亮门,走进了院子。院内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主屋的房门被侍女提前推开,里面灯火通明,陈设奢华,熏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甜得有些发腻。
林渊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没有进去。
他转身,看着跟在身后的貂蝉。她依旧低着头,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袖,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误入虎穴的羔羊。
“太师的命令,是让我看管你。”林渊开口,打破了沉默。
貂蝉的身体猛地一颤,肩膀缩得更紧了。
“看管的意思,是确保你活着,并且完好无损,直到太师需要你的时候。”林渊的声音依旧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所以,在我看管你的这段时间,不要想着逃跑,院外都是飞熊卫,你跑不掉。也不要想着寻死,我会盯着你,你没有机会。”
这番话,冰冷而残酷,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割在貂蝉的心上。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盈满水雾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了一丝绝望与恨意。
“你……”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是。”林渊承认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辩解,“在相国府,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太师的人。姑娘不必将我们分得太细。”
貂蝉的眼中,最后一点微光也熄灭了。她惨然一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是啊,自己还在奢望什么呢?指望一个亲手将自己推入火坑的人,来拯救自己吗?何其荒谬。
林渊看着她脸上的绝望,心中毫无波澜。他知道,必须先将她所有的幻想与侥幸全部击碎,让她认清自己身处绝境的现实。只有当一个人坠入最深的谷底,才会对头顶上方,哪怕一根垂下的稻草,都视若珍宝。
而他,就要做那根唯一的稻草。
“屋里已经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还有安神的汤药。你今夜受了惊吓,早些歇息吧。”林渊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从冷酷的狱卒,切换成了一个尽职的管事。
他看了一眼那些还跪在地上的侍女,吩咐道:“你们都起来,好生伺候姑娘。她若是有半点损伤,你们就提头来见我。”
“是,大人。”侍女们战战兢兢地应诺。
交代完一切,林渊便准备转身离开。他今夜的目的已经达到,过多的接触,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警惕,尤其是来自李儒的。
他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了貂蝉带着哭腔的、微弱的声音。
“我义父……他会怎么样?”
林渊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王司徒是朝廷重臣,太师只是让他闭门思过。只要他安分守己,性命当是无忧的。”
这是一个谎言,但却是一个此刻貂蝉最需要听到的谎言。
果然,听到这句话,貂蝉紧绷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弛。对义父安危的担忧,暂时压倒了对自己命运的恐惧。
林渊不再停留,迈开步子,走出了院门。
在他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能清晰地“看”到,那条连接着他和貂蝉的红色姻缘线,虽然依旧时明时暗,但那摇曳的幅度,比之前,似乎小了一些。
林渊走在相国府深夜的廊道上,冰冷的夜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知道,今夜只是一个开始。他得到了一份天大的“赏赐”,也接下了一个滚烫的山芋。吕布的仇恨,李儒的审视,董卓的猜忌,都将像跗骨之蛆,时刻伴随左右。
而那座华美的牢笼里,那颗破碎的、惊恐的、却蕴含着庞大红颜气运的芳心,正等待着他去安抚,去引导,去……彻底掌控。
他该如何,迈出真正的第一步呢?
林渊的脚步停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残月,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安神汤么……
或许,可以从一碗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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