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画面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作了四个字——三姓家奴!
喂不熟的狼!
“太师!太师息怒!”李儒终于赶到,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董卓的大腿,“不可啊太师!奉先勇武,天下无双,此刻他正在气头上,与他硬拼,于事无补啊!”
“滚开!”董卓一脚将自己最信任的谋士踹开,他双目赤红,哪里还听得进半句劝告,“咱家今日,就要亲手宰了这头白眼狼!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长安城的主人!”
他一把夺过侍卫捧来的长刀,那是一柄西凉特有的、刀背厚重的环首刀。他提着刀,肥硕的身躯在甲胄的包裹下,显得愈发臃肿,像一头披上了铁皮的巨熊。
“传令下去!李傕、郭汜,给咱家把相国府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今日,吕布必死!”
就在他咆哮着下达命令的时候,寝宫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巨大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
木屑纷飞中,吕布手持滴血的方天画戟,出现在门口。
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浑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一步步地走进来,每一步,都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血脚印。
四目相对。
一个,是怒火攻心、尊严受辱的天下第一猛将。
一个,是猜忌成性、权威被犯的乱世枭雄。
寝宫内,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的侍女、卫士,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董卓。”
吕布开口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你碰了她。”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董卓看着吕布那张满是杀意的脸,看着他那双红得滴血的眼睛,心中的暴虐之火也燃烧到了顶点。他没有解释,更不屑于解释。
他狞笑着,露出一口被酒色掏空的黄牙:“咱家碰了,又如何?”
“她是咱家府里的一个奴婢,咱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吕奉先,也是咱家养的一条狗!咱家赏你骨头,你就得接着!咱家不给你,你敢呲牙,咱家就打断你的狗腿!”
这番话,比任何刀剑都更加伤人。
它将吕布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属于男人的尊严,彻底撕得粉碎,然后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踩。
“啊——!!!”
吕布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他不再说话。
所有的语言,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他动了。
脚下地砖崩裂,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紫电,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一条出洞的毒龙,直刺董卓的咽喉!
“来得好!”
董卓不退反进,他咆哮一声,肥硕的身躯爆发出与体型完全不符的敏捷。他双手握刀,自下而上,迎着戟尖,悍然劈去。
他本就是西凉悍将出身,一身武艺,是在尸山血海里磨炼出来的!
“当——!!!”
刀与戟,在寝宫的正中央,轰然相撞。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整座相国府。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精美的地毯被撕裂,名贵的瓷器被震碎,窗户上的琉璃“哗啦”一声,全部化为齑粉。
李儒被这股气浪冲得连连后退,他惊骇地看着场中缠斗在一起的两人,一颗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完了。
彻底完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冲突,而是赌上了一切的生死相搏。
吕布的戟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画戟在他手中,时而如枪,直刺中路;时而如鞭,横扫千军。紫色的猛将气运,在他周身沸腾,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紫光之中,威猛如天神下凡。
而董卓的刀法,则是阴狠毒辣,招招不离要害。他仗着自己身披重甲,常常以伤换伤,用最野蛮的方式,来抵消吕布精妙的技巧。他身上的黑龙气运,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屏障,不断削弱着方天画戟的威力。
寝宫之内,刀光戟影,杀机四溢。
两人从殿中打到殿外,又从庭院杀上楼阁。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这哪里是义父与义子的对决,分明是两头不共戴天的凶兽,在进行最原始的撕咬。
李儒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看到,董卓苦心经营的霸业,正在这一刀一戟的碰撞中,出现一道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而就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林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看到,吕布一戟将董卓逼退,戟尖在董卓的臂甲上划出一长串火星。
他看到,董卓怒吼着,一刀劈在吕布的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吕布的战袍。
他更看到,那纠缠在一起的紫色气运与黑色气运,每一次碰撞,都会让双方的光芒黯淡一分。
两败俱伤。
这,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就在两人杀得性起,招式越发狠厉,似乎下一刻就要分出生死之时,一声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呼喊,从一旁传来。
“义父!奉先!住手!快住手啊!”
是貂蝉。
她不知何时,被这边的动静惊醒,此刻正梨花带雨地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这父子相残的人间惨剧,一张俏脸,已是毫无血色。
喜欢三国:开局截胡貂蝉,气运加身请大家收藏:(m.zjsw.org)三国:开局截胡貂蝉,气运加身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