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气流轻柔地渗入这个即将爆炸的能量漩涡中心,没有试图平息或引导能量,而是短暂地、模拟了爆炸瞬间可能产生的、一个极其微小的、指向特定方向的“空间涟漪波纹”。
就在能量对冲爆发的刹那,这个被预设的、微弱到极点的“涟漪”产生了作用。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能量乱流,并未向四面八方均匀扩散,而是被极其轻微地、向着远离阿坎、并且靠近另一块特定空间碎片的方向,“推”了一下。
这“一下”微不足道,但在混沌系统中,却足以引发连锁反应。
爆炸的能量与那块空间碎片碰撞,碎片被冲击得改变了飘浮轨迹,恰好挡住了另一道射向阿坎这个方向的空间碎片乱流。而爆炸的余波,又扰动了一小片“破界者”的侵蚀能量,使其略微偏离了原本侵蚀一块较大结构残骸的路径……
一个点,影响一条线;一条线,扰动一个面。
阿坎如同一个置身于狂暴交响乐中的指挥家,只不过他手中的指挥棒,是那丝微弱的灰色气流;他指挥的,不是乐手,而是这片混沌领域中无数狂暴的“音符”——能量、碎片、法则乱流。他不是强行谱曲,而是在倾听、在感受那混乱旋律中隐藏的、转瞬即逝的“和弦”与“节奏”,然后,在最恰当的时机,用最轻微的动作,去“拨动”一根几乎看不见的弦。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力的过程。他的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迅速变得苍白。灵魂深处因频繁使用鸿蒙之力而留下的隐痛,此刻如同被点燃的炭火,灼烧着他的意志。但他咬紧牙关,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场与混沌共舞的危险游戏之中。
灰色的气流,如同最精巧的织针,在这片毁灭的幕布上,开始编织一张看不见的、极其脆弱的“网”。
这张“网”并非实体,也不是能量屏障,而是一种“势”,一种“场”,一种由无数被鸿蒙之力微妙影响过的空间节点、能量流向和法则片段,构成的、极其复杂且动态的“结构趋势”。
它很弱,弱到“破界者”哪怕只是无意识地稍微动一下,释放出一丝稍强的能量波动,就可能将其彻底冲垮。
但它又很“韧”,因为它并非与混沌对抗,而是巧妙地利用了混沌本身的力量和冲突,将其引导、偏转,形成了一种暂时的、动态的、针对特定目标的“束缚场”和“误导场”。
时间一点点流逝。阿坎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精神力几近枯竭。但他编织的那张无形之“网”,却越来越清晰,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渐渐将“破界者”所在的区域,隐隐笼罩其中。
“破界者”依旧在缓慢吸收能量,修复自身。它对周围环境的变化并非毫无察觉,那混乱空间中一些能量流向的微妙改变,空间碎片飘移轨迹的异常,都引起了它本能的警惕。但阿坎的“引导”太过精妙,所有的改变都隐藏在混沌本身固有的、狂暴的波动之下,如同将一根特殊的丝线混入一团乱麻,极难被单独分辨出来。在“破界者”那简单、直接的感知中,周围依旧是那片混乱、充满能量、可供它吞噬恢复的混沌领域,只是似乎“流动”得比刚才稍微“有序”了那么一点点,产生了一些奇怪的、对它吸收能量略有妨碍的“小涡流”。
这点妨碍,在重伤的“破界者”看来,或许只是混沌领域自然演变的结果,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它的主要注意力,依旧放在修复自身创伤和尝试与外界稳定空间建立联系上。
就是现在!
阿坎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中布满了血丝,但瞳孔深处,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极度专注的光芒。他双手在身前,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仿佛重若千钧的姿态,开始结印。
这不是任何已知的灵能术式或魔法印诀,而是他根据“缔造者”传承中关于空间结构、能量循环、法则编织的最基础原理,结合自己对这片混沌领域的“理解”和“引导”,自创的一种“印法”。每一个手势,都对应着这张无形之“网”中的一个关键节点,一种能量回路的闭合,一种法则片段的嵌合。
随着他手印的变化,这片混沌领域中,那些被他精心“点化”过的空间碎片、能量乱流、法则涟漪,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开始以一种更加明显、更加协同的方式“共振”起来!
嗡嗡嗡……
低沉的、来自空间结构本身的震颤声,开始在这片混沌中回荡。那些被“点化”的空间碎片,散发出淡淡的、同步的灰光,彼此之间产生了微弱的引力联系,隐隐构成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立体的囚笼轮廓。那些被引导的能量乱流,不再是无序冲撞,而是开始沿着特定的、曲折的轨迹循环运转,如同囚笼的“栅栏”和“锁链”。而那些被影响的法则碎片(主要是空间稳定和能量束缚相关的残破法则),则如同符咒般,开始“烙印”在这逐渐成型的结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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