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父亲的事,”陆寒洲转过身,目光直直迎上沈静仪的视线,“我已经让法务部重新梳理了‘星云数据’的旧案,找到几个当年的关键证人,很快就能还她父亲清白。她面对的那些敌人,本质上是怕‘守护者’断了他们的灰色收入——这些人,就算没有林悦,也会找别的理由针对晟煊。”
他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我选林悦,不是选一个只会站在我身后的‘贤内助’。陆家要的不是守着现有的家业过日子,是要在新领域里站稳脚跟。她能帮我做到这件事,是我的伙伴,也是晟煊的领航员。”
沈静仪的脸色终于变了,原本平和的眼神里窜起一丝愠怒:“伙伴?领航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赌上陆家的声誉?要违背你爸临终前的嘱咐?”
“爸临终前说,让我守住陆家,更要让陆家变强。”陆寒洲毫不退让,“如果连自己想护的人和想做的事都不敢坚持,我就算守住了家业,也配不上‘陆家长子’这四个字。”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在一起,像两股力道相当的风,谁也不肯退。檀香的烟气似乎都停住了,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遥远。老周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添茶,却听见沈静仪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她靠回椅背上,闭上眼睛缓了几秒,再睁开时,脸上的愠怒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复杂的平静。“好,我知道了。”她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听不进去了。”
“但寒洲,”她放下茶盏,眼神里多了几分沉重,“你要记着,今天是你自己选的路。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是实验室出问题,还是陆家被牵连,都得你自己扛着。没人会帮你,也没人能替你后悔。”
陆寒洲看着母亲眼底的失望,心里微微一沉,却还是坚定地点头:“我知道。所有后果,我自己担。”
他转身往外走,脚步没有丝毫犹豫。穿过庭院时,夕阳的光落在青石板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不肯弯折的线。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和母亲的这场对峙,比应对审查组的质询还要累。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林悦发来的信息,没有问他去了哪里,也没有提会议的后续,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审查组要的补充材料都弄好了,明天一早就能提交。你那边要是有事,就先忙,不用急着回。】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陆寒洲紧绷的肩膀忽然松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他指尖敲着屏幕,回了句:【好。我刚跟我妈谈完,有些事,晚点当面跟你说。】
发动车子时,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老宅——二楼书房的窗帘似乎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看着他离开。他没多想,踩下油门,黑色轿车很快消失在香樟林的尽头。
而此刻的老宅二楼,沈静仪正站在窗边,手里捏着手机,眼神幽深。直到再也看不见儿子的车,她才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恢复了惯常的从容:“帮我约一下林悦的母亲,就说我想跟她聊聊,关于孩子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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