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已入场”这五个字,像根细针,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星寰核心团队每个人的心里。外面联络中心的电话还在响个不停,合作邮件一封接一封跳出来,可战略研究室里的空气却沉得能拧出水——环形会议桌旁坐着的,都是星寰最信得过的人:安全主管老陈,头发都白了一半,手里攥着个保温杯,杯盖都没敢拧紧;海外运营负责人周明,平时话最多,今天却盯着桌面,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沿;还有几个技术高管,面前摊着笔记本,却一个字都没写。
“‘夜鹰’的消息肯定靠谱。”老陈先开口,声音有点哑,他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是加密通讯记录,“这个编码是他当年跟我们约定的紧急暗号,只有他自己知道密钥,我们反复验了三次,没假。”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小子沉了快两年,连过年都没发过一条消息,现在突然冒出来,肯定是看到了要命的事。”
“牧羊人……”周明皱着眉,从抽屉里翻出个旧档案袋,抽出几张纸,“我之前整理‘观测者’资料的时候,见过这个代号,就两次。一次是十年前,他们搞垮了一家研究量子通信的公司,没动手脚,就靠放假消息,让那家公司自己把资金链折腾断了;还有一次是五年前,策反了NASA的一个工程师,差点把火星探测器的数据全偷走——这伙人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不跟你硬刚,就躲在背后下套。”
林悦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着,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盯着全息投影里“观测者”的组织图谱,眼神冷得像冰:“关键在‘礼物’这两个字。‘观测者’从来不会送真礼物,上次他们给一家生物公司送‘技术合作意向’,结果里面藏了病毒,把人家的实验数据全毁了。这次的‘礼物’,说不定是伪装成人才的间谍,或者是掺了假数据的合作提案,甚至可能是故意引导我们踩坑的技术方向——总之,肯定没好事。”她抬头看向陆寒洲,“我们不能等着他们来搞事,得先动起来。”
陆寒洲靠在椅背上,眼睛闭了几秒,再睁开时,刚才的凝重已经没了,反而多了点锐气。“怕没用,越怕越容易掉进他们的圈套。”他站起身,走到全息投影前,抬手把屏幕上的屏障模型和合作数据全清了,“‘观测者’急着动手,说明我们的‘守护者倡议’戳到了他们的痛处,‘星桥’这个方向没走错。”
他转身看着众人,语气很坚定:“现在外面的合作可以慢慢谈,但我们自己得有个主心骨。不能一直被动应对,得有个能把所有人拧在一起、让对手不敢轻易下手的目标。”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林悦身上,“林悦,把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构想,跟大家好好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到林悦身上。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陆寒洲身边,拿出个人终端,跟全息投影连了线。下一秒,房间中央突然亮起一片光——不是之前那些枯燥的数据,而是一堆复杂的模型:有扭曲的能量流,有闪烁的节点,还有一些看起来像公式又像图谱的东西,在半空中转着,像一片缩小的星空。
“我们之前一直想怎么穿过屏障,怎么对抗它,其实可能想错了。”林悦的声音很稳,带着技术人员特有的笃定,“你们看这个——”她指着屏障模型上几个闪烁的亮点,“这是我们用深层探测器拍的,屏障不是均匀的,在特定能量频率下,会出现这些稳定的节点。我们测了三个月,发现这些节点的位置不是乱的,有规律,就像……就像密码锁上的按键。”
坐在旁边的张博士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是星寰的首席物理学家,研究量子力学快三十年了:“你是说,这些节点是屏障的‘门户’?”
“不是门户,是‘接口’。”林悦摇摇头,手指一动,模型变了——一道细细的光桥从一个节点伸出来,没像矛一样戳穿屏障,反而像藤蔓一样,顺着屏障的结构绕了过去,一直延伸到星空里,“强行破障需要的能量,比把地球炸了还多,而且谁也不知道后果。但如果我们能找到激活这些节点的方法,再注入一种能跟屏障能量‘共鸣’的能量……说不定能搭一座桥,不是硬闯,是‘借道’。”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这个计划,我们叫它‘星桥’。”
“星桥……”周明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这想法也太大胆了吧?跟屏障‘共鸣’,这不是跟石头说话吗?”
“就是要跟‘石头’说话。”林悦笑了笑,切换出另一组模型,“‘星桥’的核心不是对抗,是‘融入’和‘请求’。我们得先搞懂屏障的能量规律,就像学一门新语言,然后编出能跟它‘对话’的能量编码。这需要重新研究量子引力,甚至重新理解时空是什么——难,肯定难,但不是不可能。”
会议室里静了几秒,没人说话。大家都在想这个计划的分量——这不是做个新产品,是要开一门新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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