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口那位面容憔悴、紧抱着蓝布包袱的中年妇女,陈夜心中的无奈瞬间被一丝职业习惯和隐隐的警惕所取代。他开店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明显带着“故事”上门的卖主。
“大姐,您先请坐,慢慢说。”陈夜引着她到待客区的椅子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妇女局促地坐下,双手依旧死死抱着那个包袱,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喝了口水,声音依旧带着颤音:“老板,我姓张……我家男人前阵子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急需手术费……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剩下这个……是我奶奶的奶奶传下来的嫁衣,说是有些年头了……”
她说着,眼圈泛红,小心翼翼地揭开蓝布包袱。里面是一件折叠整齐、颜色暗红、绣着繁复但已有些褪色脱线的传统中式嫁衣。衣服的料子看起来是绸缎,但岁月久远,已经失去了光泽,边缘有些破损,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樟木和霉味。
一件民国的老嫁衣?陈夜目光落在嫁衣上,右手看似随意地搭在柜台边,感知力悄然笼罩过去。
然而,反馈回来的感觉却让他微微一怔。
没有灵光。
不是灰白色的“塑料”光,也不是任何颜色的微弱灵光,而是……什么都没有。
就像感知一块石头,一片空气。这件嫁衣在他右手的感知中,是“空”的,是“死”的。这很不寻常!即使是全新的现代仿品,也会带有极其微弱的、属于材料本身的“场”,但这件号称传了好几代的老嫁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吸干”了一样,没有任何岁月沉淀的痕迹留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夜心中警惕更甚,但面上不动声色,拿起嫁衣仔细查看。针脚确实是老工艺,刺绣图案是传统的凤凰牡丹,但色彩黯淡,丝线脆弱。除了“空无”的感知,衣服本身看起来就是一件品相差、年代久的普通老物件。
“张大姐,这嫁衣……看着是有些年头了。”陈夜斟酌着用词,“不过您看,这品相实在不太好,破损也比较多。在市场上,这类民国的普通嫁衣,如果品相完好还能值些钱,但现在这样……价格可能不会太高。”
他这话说得实在,既是试探,也是铺垫。
张大姐一听,更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板,您行行好,多少给点吧!医院催得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衣服虽然旧,但一直收在箱底,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的!”
从来没出过问题?陈夜捕捉到这句话,看似随意地问道:“哦?一直收着?没给自家人穿过或者摆出来过?”
张大姐用力摇头:“没有没有!奶奶说过,这衣服有点……有点特殊,不让动。要不是这次实在没办法,我也不敢拿出来卖……”
特殊?陈夜心中一动。看来这衣服果然有蹊跷。这种“空无”状态,是因为它本身材质特殊,还是……曾经承载过什么,后来被“取走”了?
他联想到黑色碎片吞噬灵光的特性,以及那枚能引起共鸣的石头。这件嫁衣,会不会也是某种“容器”或者“载体”?
“张大姐,您别急。”陈夜放下嫁衣,语气温和了些,“东西我看了,虽然是老物件,但市场确实有限。这样吧,您开个价,我看看能不能凑一凑。”
他打算先把东西留下,慢慢研究。如果真有问题,也能避免流通出去害了别人。如果是自己想多了,就当是做件好事,帮人应急。
张大姐犹豫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怯生生地说:“一……一万块,行吗?”
一万块。对于一件品相如此之差、且感知“空无”的老嫁衣来说,这个价格偏高。但陈夜没有还价。
“行。”他点点头,“就当结个善缘。您稍等,我给您取钱。”
他起身去里间保险柜取现金。当他拿着一万块现金走出来时,发现张大姐正不安地搓着手,眼神时不时瞟向那件嫁衣,似乎既想尽快脱手,又隐隐有些不舍和……恐惧?
“张大姐,钱您点一下。”陈夜将钱递过去。
张大姐接过钱,手有些发抖,快速数了一遍,连声道谢:“谢谢老板!谢谢您!您真是好人!”她将钱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怕它飞走一样,又看了一眼那件嫁衣,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快步离开了店铺,一次都没有回头。
陈夜看着她几乎是逃离的背影,又看了看柜台上那件暗红色的、毫无生气的嫁衣,眉头微蹙。
他重新拿起嫁衣,更加仔细地检查。除了感知上的“空无”,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隐藏的夹层,没有特殊的符号,就是一件普通的旧衣服。
他尝试着运转导引术,将一丝灵能注入嫁衣。
灵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被吞噬的感觉,就是纯粹的……无效。
“奇怪……”陈夜喃喃自语。他想了想,从内袋里取出那枚“共鸣石”,靠近嫁衣。
这一次,有了极其微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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