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气弥漫的原始密林深处,江一浪的帆布旅行包早已被露水浸透,沉甸甸地压在肩头,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重。腐叶铺就的地面湿滑难行,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的古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却连咽下口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这已是他与探险队失散的第四个昼夜。
若是再寻不到出路,这片吞噬阳光的密林,终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江一浪再也撑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后背抵着冰凉的树干,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清晰。悔恨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心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抬手捶了捶酸痛的大腿,心中满是懊恼:好好的工程项目经理不当,偏偏在网上刷到一部原始森林纪录片,被镜头里的参天古木与神秘生灵勾得热血沸腾。
那时他正刚完成一个大项目,在酒桌上跟同事打赌,说要跟着专业探险队深入原始森林,体验一把 “征服自然” 的快感。如今想来,那股冲劲简直是猪油蒙了心。
江一浪的人生轨迹,向来带着几分 “出人意料” 的荒诞。上学时他理科成绩稳居年级前列,物理竞赛拿奖拿到手软,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报考顶尖大学的理工科专业,他却在填报志愿时,毅然选择了国内某名牌大学的历史系。旁人不解,他只说 “想看看千年前的人间烟火”,可毕业后却没从事与历史相关的工作,反而进了一家连锁药店做医药销售。
药店里的同事多是三四十岁的大姐,每日上班总爱围在一起聊家长里短,谁家孩子考了多少分,谁家夫妻又拌了嘴,琐碎的话语像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作响。好在江一浪生得一副好皮囊,一米八的挺拔身形,眉眼俊朗,皮肤白皙,笑起来时眼角还带着浅浅的梨涡。药店的大姐们见了,总爱热情地给他介绍亲戚家的姑娘,今天是 “我那侄女在医院当护士,人美心善”,明天是 “我外甥女刚考上公务员,跟你特别般配”。
他在这样的热闹里蹉跎了近两年,眼看着同龄人大都在事业上有了起色,自己却还在跟感冒药、退烧药打交道。家人实在看不下去,将他安排到舅舅的小型建筑公司上班。没成想,这份看似 “走后门” 的工作,竟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江一浪嘴甜,为人处世又通透,刚进公司就跟同事、工人打成一片。工人师傅们爱跟他唠嗑,说他 “没架子,不像个大学生”;同事们愿意跟他合作,夸他 “脑子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点子”。凭借着出色的沟通能力与学习能力,他很快从基层员工做起,一步步升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
直到舅舅在公司大会上宣布他升任项目经理,顺带提了一句 “这是我亲外甥”,在场的员工才惊得瞪大了眼睛,谁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跟大家称兄道弟的年轻人,竟是老板的亲戚。
此后江一浪愈发努力,经手的每个项目都做得尽善尽美,不仅让甲方满意,还能跟其他参建方的人处成朋友。一来二去,合作过的人总愿意把新项目介绍给他。舅舅的小公司就这么在他的助力下逐渐壮大,而舅舅是个不愿被婚姻束缚的单身汉,私下无数次跟他的父母说过,等自己年纪大了,公司就交给江一浪打理。
可现在,他却被困在这荒无人烟的密林里,连明天能不能活着见到太阳都不知道。
江一浪狠狠啐了一口地上的腐叶,低声咒骂:“江一浪啊江一浪,你说你是不是犯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这鬼地方遭罪!”
话音刚落,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猛地低头,只见一条通体翠绿的毒蛇正盘踞在脚边,三角形的脑袋微微抬起,猩红的信子快速吞吐。
江一浪的瞳孔骤然收缩,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想挣扎着起身,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毒素顺着血管快速蔓延,四肢渐渐麻木,视线开始模糊。他眼前一黑,重重倒在腐叶堆里,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意识一点点沉入黑暗。
……
朦胧中,江一浪似乎听到了细碎的啜泣声,一个清脆的女声带着哭腔,一遍遍唤着:“少爷,少爷您醒醒,您别吓紫洛啊……”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后,他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古色古香的拔步床,悬挂着淡紫色的纱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床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肤如凝脂,面若白玉,一双杏眼哭得通红,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少女见他醒来,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哽咽着说:“少爷,您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了,紫洛真的好担心……”
江一浪彻底懵了,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卧槽,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少女听到他的话,脸上的惊喜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她抹了抹眼泪,轻声说:“少爷,我是紫洛啊,您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这里是度仙宗,您是咱们度仙宗的少主江一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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