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补充道:“司令,万全城墙坚固,日军必有重兵把守。强攻恐怕伤亡不小。”
宋兴华点点头:“所以给你们配备了独28装甲旅和轰炸机大队。总攻万全时,以独25旅从西、南两面伴攻吸引敌军,独28装甲旅主力,在空军精准轰炸摧毁城墙和核心工事后,从防御相对薄弱的西北角突入。务必在14日日落前,完全控制万全!随后,立即派出部队,向东前出至张家口-张北公路,挖掘反坦克壕,设置多层阻击阵地,防止张家口之敌向北突围或张北之敌南下增援!”
“明白!攻城打援,咱们熟!”李云龙拍着胸脯。
“第一集团军!”宋兴华目光转向孔名臣和丁伟,“你们的任务是从正面强攻,沿平绥线推进,攻克怀来、下花园,最终兵临宣化城下!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日军的主力,牢牢钉死在正面战场,为南北两翼的迂回创造条件!”
“配属炮1旅和第4轰炸机大队。12日09时,在长达一小时的炮空联合打击后,主力沿天镇 – 怀安东侧 – 怀来铁路公路线进攻。第一梯队,独27装甲旅和独23合成旅,负责突破怀来外围鸡鸣驿-狼山一线日军主阵地。采用‘徐进弹幕’与‘空中突击’结合战术。炮火向敌纵深延伸时,Ju88机群对残余火力点进行‘点名式’清除。装甲部队引导步兵,多路穿插,分割日军阵地。”
丁伟推了推眼镜,接口道:“司令,怀来外围日军阵地绵密,堑壕交错。我建议,各攻击部队以营连为单位,组成精干的突击群,配备大量自动火力和爆破器材,在坦克掩护下,逐段逐点啃,效果可能比全线平推更好。”
“可以!”宋兴华赞许道,“具体战术由你们前线指挥员灵活掌握。第二梯队独22旅、独29旅,负责扩大突破口,清剿战壕内残敌,并向两翼卷击。12日必须完全突破怀来外围防线,前锋迫近怀来县城。13日,围攻怀来,但主力要绕过县城,向下花园迅猛穿插!14日,全军进至宣化城下,完成对宣化的半包围,并构建面向东方的坚固防御,准备阻击可能从张家口方向的日军援军!”
孔名臣沉声道:“压力不小,但我们有信心完成任务!”
“第四集团军!”宋兴华看向石川启介和佐藤明彦,“你们的任务是南线迂回。经深井、化稍营,迂回至宣化以北,最终目标是占领沙岭子镇,彻底切断宣化-张家口之间的联系,与北线的第二集团军形成对张家口的战略合围!”
“配属同12榴弹炮旅,空中支援视情况由第3或第4航空大队提供。12日,以同6装甲旅为先锋,攻击深井、化稍营。同2旅、同5旅从侧翼山地实施包围。攻克化稍营后,兵分两路:北路,同6装甲旅加强同3旅,迅速北上,直插沙岭子,务必于13日傍晚前占领该地,切断平绥铁路和公路!南路,同2旅和同5旅,向东警戒,并逐步向张家口南侧迂回,建立阻击阵地。”
石川启介快速与副手佐藤明彦交流了几句,然后转向宋兴华,用中文清晰回应:“司令阁下,我部完全理解任务要点。切断宣化与张家口,是合围的关键一环,我第四集团军誓死完成任务!”
“第三集团军!”宋兴华最后看向冈田翔太和中村拓真,“你们的任务是战役预备队和火力支柱。同7榴弹炮旅在阳原-化稍营以西地域占领阵地,建立核心炮阵地,为整个战线提供全般火力支援,并与炮1旅协同,实施跨集团军的炮火协同。同11装甲旅及三个步兵旅,在天镇以东待命。一旦第一集团军在正面成功打开缺口,你们要立即如同利剑般,从缺口投入,向日军纵深,尤其是张家口侧后猛插,彻底瓦解日军防御体系!”
冈田翔太重重顿首:“嗨依!我部将像猎豹一样潜伏,等待最佳时机,予敌致命一击!”
庞大的作战计划铺开,细节繁多,兵种协同复杂。各指挥官在兴奋之余,也纷纷提出具体问题。
炮一旅旅长彭金拓皱着眉头问道:“司令,这次炮火准备时间长,弹药消耗肯定巨大。虽然后勤说能跟上,但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万一补给线被骚扰,或者推进速度超过预期,炮弹接济不上怎么办?咱们的炮总不能当烧火棍啊。”
宋兴华似乎早有预料,平静地回答:“老彭的担心很实际。除了后勤部队全力保障外,各炮兵旅、团要精确计算弹药消耗,区分优先打击目标。同时,各集团军所属的旅、团级炮兵,也要做好随时支援友邻的准备。至于最坏的情况……”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真到了关键时刻,我来想办法解决弹药问题。老规矩,你们只管放开打!”
他这话看似平常,但在座的一些核心指挥员,如政委王信庭、参谋长熊德诚,以及最早跟随宋兴华的一批旅长如赵勇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家司令有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渠道”,总能在大军急需时,搞来至关重要的武器装备和物资。这也是他们对此次大规模战役信心如此之足的重要原因之一。
独27装甲旅旅长陈大海接着发言,他指着沙盘上怀来外围的地形:“司令,鬼子挖了这么多反坦克壕,咱们的坦克突击会不会受阻?虽然工兵旅能跟进,但战场环境下,开辟通路需要时间,容易成为敌人火力的活靶子。”
工兵旅旅长小林恭一立刻接口:“陈旅长放心,我工兵旅配备了新型的机械化设备和爆破器材,可以在短时间内克服多数障碍。我们会对关键突击路线进行预先侦察,制定多套开辟通路的方案。”
宋兴华补充道:“这就是步、坦、工协同的关键。坦克不能孤军冒进,步兵和工兵必须紧密伴随。各合成旅、装甲旅,必须反复演练遇到各种障碍时的处置流程。空军也会优先清除已知的、威胁巨大的反坦克阵地。”
接着,通讯团团长张平提出了通讯保障问题:“司令,四个集团军,加上航空队,战线拉得这么长,电台通讯密度极大,可能会相互干扰,而且敌特也可能进行无线电侦听和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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