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安静得能听见米粥在破瓦罐里咕嘟冒泡的声音。
昏黄的油灯光晕勉强撑开一小片黑暗,
映照着每个人脸上复杂的情绪。
那点稀薄的米汤下肚,
带来的不止是微不足道的热量,
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慰藉,
像寒冬里突然摸到的一小块暖玉,
烫得人心头发酸。
老婆婆佝偻着身子,
小心翼翼地将炉火拨得更旺些。
干枯的手指长时间地摩挲着那盏油灯锈迹斑斑的底座,
眼神透过跳跃的火苗,不知看向了何方。
“这灯啊…”
她沙哑着开口,
声音像被风吹了太久的老树皮。
“是我那娃儿…
参军前,吭哧吭哧鼓捣了好几天,
才给我做出来的…”
龙渊抬起头。
姜不辣也停止了偷偷舔碗底的动作,
眨巴着眼看着婆婆。
“他说啊,娘,
这里面灌的不是寻常灯油,
是俺的‘灵能’!”
老婆婆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
混合着骄傲、思念和刻骨的悲伤。
“他说他觉醒得不好,
就是个F级的‘小火苗’,
点烟都费劲,没啥大用…”
“可他愣是把那一点点灵能,
压了又压,炼了又炼,
存进了这灯里。”
老婆婆的手指轻轻点着灯身。
“他说,这灯亮着,
就像他在家一样,
能照亮黑夜,能…保平安…”
她的声音哽咽了,
浑浊的眼泪顺着深刻的皱纹滑落,
滴在陈旧的衣服上。
“灯还在…亮得多好啊…
可人…人没回来…
连个尸骨都没见着…”
地窖里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断臂老兵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嵌进了掌心。
几个年轻士兵红着眼圈,低下了头。
龙渊感觉胸口堵得厉害,
那股自从进入沦陷区就憋着的邪火,
此刻被这无声的泪水一浇,
烧得五脏六腑都灼痛。
他下意识地运转灵能,
眼底那丝饕餮的漆黑刚要浮现,
却猛地接触到了那油灯散发出的、
极其微弱却异常温暖坚定的意念残留。
那是一种最纯粹、最质朴的守护愿望。
微弱,却像磐石一样,历经岁月而不散。
【星图噬能】被动悄然运转,
那丝温暖的意念竟被缓缓吸收,
如同一滴温水流过干涸暴裂的河床,
带来一丝奇异的安抚。
龙渊躁动的灵皮都似乎平和了一瞬。
他猛地一愣,仔细看向那盏油灯。
在混沌灵皮的感知里,
那不再是一盏普通的旧灯,
其内部似乎真的蕴藏着一丝极其微弱、
却本质极高的“守护”法则碎片,
与老婆婆儿子那纯粹的孝心与执念结合,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异。
这…算是个…信仰道具?
“婆婆…”
龙渊声音有些沙哑。
“这灯…是个宝贝。”
老婆婆茫然地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啊?宝贝?
就是个旧灯…能照个亮就好…”
姜不辣闻言,考古之魂瞬间燃烧,凑近了些,
琥珀色的眼眸在油灯下闪闪发光:
“婆婆,能给我看看吗?
我…我就看看,保证不弄坏!”
她搓着手,那表情活像见了古董的奸商。
老婆婆犹豫了一下,还是颤巍巍地把油灯递了过去:
“小心点啊姑娘…”
姜不辣接过油灯,像是捧着绝世珍宝,
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灯身,
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润能量波动,
嘴里啧啧称奇:
“这手工…这能量浸润程度…
虽然灵能等级低,
但这心意…这沉淀…绝了!
要是拿去拍卖…哎哟!”
龙渊没好气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闭嘴!吃你的粥!”
这财迷,没看见气氛吗?
姜不辣委屈地抱着头,咕哝道:
“我就说说嘛…知识分子的欣赏,你不懂…”
秦岳靠在角落,
目光也落在那盏油灯上,
辰龙灵皮对空间和能量的感知让他比旁人更能察觉到那灯的不凡。
那并非力量上的强大,
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坚韧与纯净。
他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
只是眼神柔和了一瞬。
就在这时!
嗷呜——!!!
地窖外,极近的地方,
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狼嚎!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嚎叫声迅速连成一片,
充满了嗜血的贪婪和狂暴的戾气!
“不好!”
断臂老兵脸色剧变,
猛地抓起靠在墙边的残破灵能步枪,
“是嗅血鬣狗!
这群畜生鼻子最灵!
肯定是闻到血腥味和活人气息了!”
所有士兵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挣扎着起身,尽管个个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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