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舷窗像蒙了层灰布 —— 木灵洲的森林本应是阿尔法星春天的模样:藤蔓绕着巨树爬成绿云,每片叶子都闪着露珠的光,风里飘着木灵蓝花的甜香。可现在,舷窗外的世界是灰褐色的:巨树的枝干像晒干的骨节,树皮皲裂成蜘蛛网,连风都带着枯味,像嚼了满嘴晒干的草,刺得喉咙发疼。
绿芽抱着藤条缩在阿鸿怀里,藤叶卷成小团,每根藤须都在发抖:“阿鸿哥哥…… 木灵洲的风在‘啃’我的藤!” 她把藤条往阿鸿怀里塞了塞,眼泪吧嗒掉在藤叶上,“像木灵洲的‘枯虫’咬我的藤 —— 疼得藤须都要断了!”
赤焰攥着火把蹦到舷窗前,火把的红光撞在枯树上,溅起细碎的灰:“哇!这树是不是能做‘火焰枯木剑’?我用火把烤它,像火灵洲的‘和火烤木’!” 他回头冲蓝歌咧嘴,火把的烟熏得他眼睛发亮,“蓝歌!你用冰棱冻我的枯木剑!我好砍 —— 砍成‘冰枯剑’!”
“冰枯剑?你前天要烤金属,昨天要编冰网,今天要砍枯木 —— 等你把枯木砍成冰,木灵要喊你‘冰砍的赤焰’!”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靠在舱门,冰气裹着发梢却挡不住枯气的刺,她用冰棱敲了敲赤焰的火把,“再闹,我把你冻在枯树里,做‘冰裹的干赤焰’!”
阿鸿握着操作杆,电弧短棍的青蓝光扫过航线图 —— 木灵洲的枯脉像僵死的血管,没有半分木的润:“木的‘活’是‘润’。” 他回头看艾妮,她正用指尖贴着舷窗,双子母环的蓝光裹着枯气慢慢旋转,“妈妈在阿尔法星种‘润木花’时,用的是‘晨露’浇根 —— 木要‘润’,像妈妈的吻,轻轻落在花瓣上,把干巴巴的土润成能孵出芽的床,软得指尖发痒,却不会硌人。”
艾妮把舷窗上的枯灰放在掌心,蓝光裹着它 —— 没有润,只剩干的硬:“黑雾把‘润’抽走了,木的魂本是‘润中带生’,却被晒成‘脆’,像没有水的草,一折就断。” 她指尖挑出枯灰里的黑丝,像灰里缠了墨,“木昭的催生术以前能让枯树发芽,能让荒地长草,像温柔的雨;现在却成了‘烧’的火,连小幼崽的花种都孵不出来。”
星之舟降落在枯木滩时,灰褐色的枯叶像撒了一地碎纸,踩上去 “咔嚓” 响 —— 绿芽攥着阿鸿的衣角跳下去,藤条刚碰到枯叶,立刻 “嘶” 地缩成小卷:“呀!枯叶在‘咬’我的藤!” 她把藤条藏在身后,藤须沾着枯叶的灰,“像火灵洲的燥火‘烤’我 —— 疼得藤须都要掉了!”
阿鸿扶着艾妮跳下去,电弧短棍的青蓝光裹住两人的脚,枯叶的枯气立刻软了点:“木的‘润’藏在‘干’里。” 他指了指远处的枯树,树洞里缩着个小小的芽,“像妈妈种的润木花,种子埋在干土里,要等晨露慢慢润,等阳光轻轻晒,等‘心’慢慢暖 —— 黑雾把‘润’的晨露抽走了,木才会变成枯。”
前方传来细碎的 “沙沙” 声 —— 木昭攥着断成两截的藤杖站在树旁,深褐色的头发像枯藤,眼睛是浑浊的棕,她刚用藤杖催生树洞里的芽,芽尖立刻焦成黑:“又枯了……” 她把芽放在掌心,声音像枯树叶摩擦般沙哑,“以前能让枯树发芽,能让荒地长草,像妈妈的雨;现在黑雾来了,催生术变成‘烧’的火,花种会被烤焦,幼崽会被烫哭 —— 我是木灵的守护者,却成了族人的‘火’。”
绿芽抱着藤条跑过去,藤须轻轻碰了碰木昭的藤杖:“木昭姐姐!我的藤能‘闻’到芽的味道!” 她指着树洞里的小芽,藤须卷着芽尖,“它在‘喊’‘要水’!像我昨天渴了,喊阿鸿哥哥要‘润泉’!”
赤焰攥着火把凑过去,火把的红光碰了碰芽尖 —— 芽尖没焦,反而暖得它动了动:“哇!不烧!” 他回头冲蓝歌笑,火把的烟蹭着木昭的枯发,“蓝歌!你用冰棱冻我的火把!我好浇 —— 浇成‘冰润火’!”
“浇冰润火?你前天要烤枯树,昨天要编冰网,今天要浇冰火 —— 等你把火把浇成冰,木灵要喊你‘冰浇的赤焰’!” 蓝歌用冰棱敲了敲赤焰的火把,却蹲下来用冰棱给绿芽的藤条降温,“再闹,我把你的火把冻成冰柱,做‘冰烧的硬赤焰’!”
艾妮走到木昭面前,蹲下来用双子母环的蓝光裹住她的手:“我妈妈有盆‘润木花’。”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阿尔法星的小种子 —— 深褐色的 “润木种”,能在干土里发芽,“你看,它能在干土里等晨露,等阳光,等‘润’的到来,因为里面藏着‘生’的魂。” 她把种子放在木昭掌心,“像妈妈浇花时,会用晨露接在杯子里,一滴一滴浇 —— 浇的不是水,是‘耐心的温柔’,能润却不急,能等却不慌。”
木昭的指尖轻轻发抖,她摸着种子的纹路,浑浊的眼睛泛起水光:“我记得……” 她声音里的沙哑慢慢融化,“以前催生术是‘柔’的,能让枯树的芽慢慢钻出来,能让幼崽的花种慢慢裂开,像妈妈的手,轻轻拍着土哄芽睡觉。” 她把种子贴在树洞里的芽上,“现在黑雾来了,催生术变成‘急’的,芽会被烧焦,花种会被烫死 —— 我连‘耐心’都守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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