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且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平静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程夫人的话。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云晚已从最初的“惊慌”中恢复过来,她缓缓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了慌乱,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冰冷的镇定。她目光清澈,直视着暴怒的程夫人和一脸得意的柳姨娘,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水榭:
“母亲明鉴,仅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和一方不知从何而来的帕子,便要定儿媳的罪,是否太过草率?”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春杏,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春杏,你口口声声说亲眼所见。那我问你,你看见我与那男子私会,是何时辰?当时天色如何?那男子身高几许,面容有何特征?我今日所穿是何衣物,与那男子拉扯时,是左手持物还是右手?”
她一连串的问题,细致入微,直指关键细节。
春杏显然没料到陆云晚会如此冷静地反问,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支支吾吾道:“就……就是宴会开始后不久……天色还亮着……那男人……个子挺高,脸……没看清……夫人您穿着……就是这身衣服……是……是右手……”
她的回答漏洞百出,时间模糊,男子特征不清,连左右手都说得犹豫。
陆云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又转向那方帕子:“这帕子,母亲可否让儿媳一观?”
程夫人余怒未消,但见陆云晚如此镇定,又见春杏答得含糊,强压着火气,示意李嬷嬷将帕子递给陆云晚。
陆云晚接过帕子,仔细看了看布料和绣工,然后将其举起,对着光线,朗声道:“母亲,各位请看。这帕子的料子,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杭绸,并非我平日所用。而这绣工……”她指尖轻轻拂过那两行小字,“针脚细密均匀,用的是罕见的‘抢针’技法,绣线颜色与帕子底色几乎融为一体,需极好的眼力和绣功。敢问母亲和柳姨娘,可曾见过我做过如此精细的针线活?”
程夫人和柳姨娘都是一怔。陆云晚的女红水平,府中上下皆知,只是平平,绝无可能绣出如此精湛隐蔽的字迹。
柳姨娘脸色微变,强辩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找人代绣的!”
陆云晚不慌不忙,从自己袖中取出另一方日常使用的素帕,对比道:“儿媳的帕子,皆由贴身丫鬟秋月所绣,针法简单,绣样也多是寻常花草。两相对比,高下立判。这方‘情诗帕’,绝非儿媳之物!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春杏手中,又为何要诬陷于我,恐怕就要问问春杏自己,或者……问问指使她的人了!”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柳姨娘。
局势,在陆云晚冷静犀利的反击下,瞬间出现了逆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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